四、前後夾擊
這個大胡子叛匪叫帕斯,是叛匪首領乎魯米的得力助手,乎魯米的很多綁架、爆炸、謀殺犯罪行動,大都由他參與和謀劃。泰高勒、古弼將他押回布爾凱法軍軍營,通過卡地比和且提隆的嚴厲審問,才幾個回合他就乖乖投降,將自己、乎魯米及“卻極打”遊擊軍的罪行全部坦白,就連前不久他們派人冒充科特迪瓦政府軍對法國軍營實施自殺式爆炸襲擊、挑起科、法兩軍開仗火拚等罪行也供認不諱。
卡地比聽了帕斯的供述又悔又恨,他後悔自己不該心犯糊塗中了叛匪的奸計,痛恨自己不該一時衝動派兵去圍攻科軍,給科、法兩軍造成傷亡慘重的巨大損失。因此,他在狂怒地命人將帕斯處決的同時,在征得有關方麵同意之後,馬上與且提隆帶了由科法聯軍組成的2000多人的快速奔襲部隊,趕到沼澤邊將“卻極打”叛匪藏身的密林小島團團圍住,準備打其一場殲滅戰。
科法聯軍行動迅速,架機槍,設小炮,很快就完成了對匪巢的包圍。卡地比喻且提隆約定,法軍自前麵強攻,科軍從後麵包抄,兩軍形成前後夾擊的態勢,務必要將乎魯米及其“卻極打”叛匪全殲滅在小島、沼澤中。
“開炮!”“狠狠打!”準備完畢,卡地比和且提隆便命令自己的士兵先用小炮轟擊敵人的明碉暗堡和營房,待掃平一切障礙後再砍樹連枝鋪設在沼澤地上,作為通道直撲小島攻擊叛匪。
此時乎魯米正在他的巢穴裏一邊喝酒一邊與情婦調情,等待著大胡子帕斯給他帶回好消息。突然科、法聯軍的炮彈呼嘯著飛來落在他的身前身後爆炸,“轟!”“轟轟!”房屋倒塌起火,嘍羅慘叫斃命,嚇得他推開情婦摔掉酒杯抓一支衝鋒槍就冒著硝煙往外闖。“大人,不好了,”一個渾身是傷的叛匪跌跌撞撞地跑來向他報告,“科法聯軍已把我們死死包圍,槍打炮轟前後夾擊,我們逃不了啦!”“我們不能在這兒等死,逃不了也得逃!”乎魯米一槍幹掉這個給他報喪的倒黴鬼,招來一幫心腹死黨,紅著眼睛大聲嚎叫,“弟兄們,衝啊,殺開條血路衝出包圍東山再起!”
在乎魯米的蠱惑催促下,200多個亡命之徒叫囂著開槍衝出硝煙,兵分兩路向法軍、科軍的陣地瘋狂地突圍。
科法聯軍早就嚴陣以待,人多勢眾火力猛,等著敵人來送死。叛匪們迎麵衝來,“噠噠噠!”“啪啪啪!”強大的火力網兜頭撲至,叛匪們不是胸綻血花倒地斃命,就是栽入沼澤中喂了鱷魚。還有那些更倒黴的家夥,被炮彈和汙泥枯枝一同炸飛上天,四分五裂屍成碎片。
那邊嘍羅們頂著槍林彈雨嚎叫著分頭向科法聯軍突圍,而這邊乎魯米卻在貼身保鏢的護衛下,攙扶著花容失色的情婦,開出一艘高性能的氣墊船,準備悄悄從另一個僻靜之處衝出沼澤逃得性命。
這裏灌木低垂,蒿茅叢生,泥潭深沉,鱷魚湧動,平時人跡稀少,誰也不會注意。此時科法聯軍已被分頭突圍的叛軍所吸引,雙方劇烈交火已無法顧及這一邊。望著這靜悄悄的蒿茅潭汊乎魯米得意地獰笑道:“上帝保佑,天不絕我!馬上開船,快給我離開這鬼地方!”催促保鏢嗚嗚嗚駛著氣墊船,驚走鱷魚和水鳥,飛快地向對岸急開而去。
行駛中,乎魯米注目向岸上望去,隻見這兒風息鳥止,十分寧靜。他叫保鏢將氣墊船停在岸邊的一棵歪脖柳樹下,一邊攙扶著情婦往下走一邊對身邊的隨從說:“如果我是科法聯軍,一定會在這兒潛下伏兵,守株待兔活捉漏網之魚!”
“乎魯米先生,你很聰明,我們也不笨,”就在這時,隻見泰高勒一聲大笑,率領科法聯軍舉著槍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現在到處是仇恨的槍口,你們逃不掉了,快投降吧!”
乎魯米抬頭一看,可不,四處都是烏洞洞的槍口和仇恨的眼睛,他們已陷入科法聯軍的包圍之中!“完了!”他哀歎一聲,通的一下癱坐在氣墊船上。而此時他的情婦正一腳離船一腳登岸,沒了他的攙扶失去重心搖晃幾下便撲通一聲栽進潭裏,“救命啊!”“救命啊!”幾聲哀號幾下掙紮,很快就汙泥沒頂沉入了潭底。
兩個保鏢想拔槍頑抗,“噠噠噠!”科法聯軍的一陣掃射便將他倆打入水中。“我們投降,我們投降,”乎魯米喃喃念叨著,渾身哆嗦,冷汗直冒,如一條被打斷脊梁骨的癩皮狗一般,慢慢地舉起了他的雙手,“兵敗被擒,我無話可說!”他的話音剛落,泰高勒便一個箭步衝到跟前,“哢嚓!”用一副冰冷的鋼銬將他的雙手給死死地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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