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心裏一驚,怎麼也沒有料到他居然說出如此的話來!
“啪……!”
一個小牌扔在了床上,低頭一看,正是司禮監的腰牌,跟著東廠混,不過這人卻是司禮監,因此這腰牌也是司禮監的腰牌。
當初被錢三多幾人給抓了,不過他們並沒有搜查身上,因此這牌子也並沒有被搜出來,不然他假冒楊少爺的事情早就被拆穿。
可刑不為在為杜明治療的時候卻把這牌子搜了出來。
看了眼前的牌子,本來有些心慌意亂的杜明反而鎮定下來,他要是想要揭發自己的話,直接把腰牌交給錢三多等人就行了,何必當著自己麵揭發自己?
勉強一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實話也就說了,我本事司禮監的人,奉命查案子,在蘇州的時候恰好遇到當地的衙役追捕他們,糊裏糊塗就被弄了當人質,為了保命,也就撒謊說自己是楊公子!於是就被弄到這裏。至於身體裏麵毒,我的確不知。現在我什麼都說了,要是想要揭穿我的話,請便!不過救命之恩還是感激不盡!”
刑不為沉吟了一下,這才道:“把你東西收起來,身體未愈前就呆在這裏!”
杜明有些驚訝的看著他,猶豫了一下,拿起腰牌,放進了自己的懷裏,問道:“你為什麼不揭穿我?難道你就不擔心萬一有朝一日我能逃離這裏,然後帶著人把這裏剿滅了?”
這其實也是杜明奇怪的地方,對於這山寨而言,自己不就是一個存在的潛在威脅?留下自己豈不是養虎為患?要是東廠的人追來了,還不是會把這個殺個雞犬不留?
刑不為也是這裏的人,卻不揭發自己,這讓人實在可疑。
刑不為卻轉過身去,道:“別問為什麼,先養好身子再說!”
說完,自己倒先走了出去。
房間裏麵唯獨留下了杜明,這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清粗到底為什麼。
不過一會之後卻不由的啞然失笑,自己這人還真夠賤的,別人不要自己的小命,自己反而去問,好像恨不得立即就見閻王一樣,要知道自己剛剛才從鬼門關溜達了一圈回來。
日子又過了七八日,杜明的身體終於康複,錢三多也派人前來請他。
如此的寶貝疙瘩當然不能放在這裏,萬一這逃了怎麼辦、雖說這山寨固若金湯。
以防萬一,還是放在自己眼皮腳下才能放心一些。
不過這次倒也沒有捆著杜明,有背後兩個大漢押著也不用太擔心。
走了一陣,迎麵也碰上了錢三多等人,看杜明又或奔亂跳了,錢三多笑道:“楊公子,身體可康複了?”
杜明依舊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道:“多謝救命之恩!”
“好說好說,那麼就再委屈公子幾日了,好了,帶走!”
錢三多倒是一臉的和色,好像杜明是他客人一般。
和錢三多等人擦身而過,還沒有走出幾步,突然有人喝道:“站住!”
杜明回頭一看,看站住卻是錢三多背後的一個大漢,而且這大漢有些眼熟,好像在那裏見過一般。
錢三多也停了下來,奇道:“冷兄,這有何不妥?”
被成為冷兄的人叫冷禪,冷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杜明,突然臉色刷的一變,頓時惡狠狠的,猛的一把自己腰間的佩刀,直奔杜明而去,喝道:“惡賊,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