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事情杜明當然不知道,便問道:“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化魚有些呆呆的抬起頭,道:“四年前,我奉命李成啟之命,帶了五十多個人押送一百萬兩稅銀回京,跟著李成啟已經好幾年,我絲毫沒有懷疑這原來是一個圈套!”
“最先我們走的水路,並沒有什麼異常,而且這批稅銀甚為保密,知道這事情的並並不多,即便負責押送的人裏麵也僅僅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我們改走旱路之後,遇到了雨天,路上耽誤了行程,沒有按時抵達驛站,當晚也隻有在外麵露宿,但是就在當夜,這五十人中的一半突然發難,僅僅片刻,其餘的二十多人就被殺死,雖說我拚命抵抗,最後還是被拿下。當時我就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被李成啟給出賣了,這五十多號可是他挑選出來的。”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幾十號的黑衣人抵達了這裏,雙方好像都認識,可是,趁著不注意,這些黑衣人突然動手,剩下了二十多人也全部被幹掉!可唯獨留下我一個,當時我被就被打暈,醒來之後又被捆住了手腳,又被蒙著眼睛,最後就被關押在這裏!這一關就是四年!”
王化魚說到這裏,這又緊緊的捏緊了拳頭,雙眼瞪得老大,仿佛又回到了當晚,漆黑的天,突然發難的士兵,慘叫頓時頻起,等自己察覺拚命抵抗卻已經為時已晚,可那些發難的士兵也沒有想到,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也不過是螳螂而已。
四年前是不是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杜明並不知道,也不知道王化魚所說這到底有多少的真的,靜靜的聽完之後,細細思量了一下,這才問道:“為何沒有當場殺你?”
王化魚冷冷一笑,道:“為什麼?當時我也在想,後來也想通了,李成啟要我背黑鍋,擔上一個串通外敵,劫走朝廷稅銀的罪名!如此一來,就沒有人會懷疑他。而且不久之後新皇登基,即便有人在追查這案子,這也擱下。”
杜明也明白這點道理,要是王化魚死在了當場,雖說死無對證,卻有人會懷疑他串通外人劫銀的真實性,從而會懷疑李成啟。但是要是王化魚失蹤的話,便更加容易說得通,因為他畏罪潛逃,李成啟即便有罪,也就一個用人不當而已。
可這其中也有疑點,便問道:“既然你很快就被關押在此,那怎麼知道新皇登基的事情?”
“就是先前那人告訴我的!”
王化魚回答道,“其實最好的應該是在這裏把我殺了,不過先前那人卻有自己想法!”
“要是你沒有死的話,對於李成啟而言就是一個威脅!”
杜明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沉吟了一下,道:“如此說來,他們可能因為分贓不均起了內訌!”
其實這並不難想,要是一個當初劫銀的罪魁禍首突然出現,然後供出了一切,不算真假朝廷都會派出人去調查這事情,東廠和錦衣衛可不是吃白飯的。
李成啟當初的想法估計就是把王化魚押運劫銀地點之後就讓錢三多悄悄的幹掉,所有人都死了,罪魁禍首不知所蹤,也就沒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這就變成無頭案,他也可以悶聲發大財,可是錢三多卻並沒有殺了王化魚,而是悄悄的關押起來,成了製約李成啟的棋子,之所以如此,很大的原因很可能分贓不均。
“後來,他又陸續告訴我一些事情,還包括李成啟把我家人都抓了起來,最後發配邊疆……!”
說到這裏,王化魚在此滿臉怒容,那架勢要是李成啟在他眼前,估計他就要立即撲上去,即便用牙齒也要撕下幾塊肉下來。
發配邊疆,其實和死路又有多少的區別?既然王化魚能經常從錢三多那裏得到消息,這其中很有可能就包括一些不幸的消息。
而且看他很李成啟那樣子也可以看得出來,特別聽說李成啟被滅了滿門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