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把自己腦子裏麵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這越說自己心裏越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為何錢三多沒有殺自己?為何還要放了自己和王化魚,最後還要告訴自己那個密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報複,他不過是一個草莽,雖說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他要溜的話即便東廠也不一定能抓得住,但是劉同知可不一樣,他是身在朝野的人,想逃可不那麼容易,而且一旦罪名落實,他可就壇子裏麵的王八而已。
白釗俊聞言也點點頭,道:“如此看來你這次倒沒有被白抓,不過錢三多居然膽敢利用我們東廠,這膽子也不小!另外,這劉同知的事情也就全權交給你去辦,本官倒想看看他到底在隱瞞什麼人!”
其實杜明也心知肚明,對於這次被利用,東廠還是比較甘願的,不僅僅化解了危機,而且也減少了人手的傷亡。
現在這事情交給自己來辦,無疑中又給自己一個權力,有了這個權力,那麼雞毛自己也可以當令箭!
昨日的事情杜明怎麼都不會忘記,第一對於權力有了無比的渴望。
白釗俊的話在東廠就和聖旨無疑,聞言立即唰的一下單膝跪地,垂首道:“請廠公放心,屬下一定揪出來這人是誰,交給公公發落!”
“嗯,好了,出去吧!”
白釗俊揮揮手說道,這種對他賭咒發誓的人實在太多,所以他並不怎麼在意。
不過他的命令卻很快的傳遍了東廠,很多人都開始認識了這些年輕的公公。
於是杜明明顯的感覺到那些番子看自己態度一下子恭敬了很多,以前自己看他們可是要低頭彎腰打招呼,而現在……
可是他們對自己畢恭畢敬。
即便小小的權力,握在自己的手裏,也足以讓人昂首挺胸。
但劉同知的案子接下來要怎麼審訊,還得等陳七的消息。
好在陳七並沒有讓杜明苦等,晚上的時候陳七便把一冊卷宗交到了杜明的手裏,道:“杜公公,這就是關於劉同知的卷宗,請公公過目!”
杜明接了過來,細細的看了起來,記錄得倒是很詳細,不過看完之後,杜明的心裏卻有些疑惑,問道:“怎麼沒有看到記載關於劉同知家眷的事情?”
整個卷宗裏麵絲毫沒有提及此事,雖說不知道應不應該提及,不過這心裏的疑問杜明還是要提出來。
說罷,把卷宗遞了過去!
陳七接過卷宗,仔細的一看,同樣也奇怪道:“果然如此!”
杜明的腦子也忙著轉了起來,沉吟道:“劉同知不可能沒有家眷,讓兄弟們查下,看看劉同知的家眷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是!”
陳七連忙答應,然後匆匆忙忙出去安排。
杜明卻仿佛看到了一絲曙光,劉同知一心求死,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家眷落在了別人的手裏,所謂虎毒不食子,在官場混了那麼久,他也知道隻有自己閉嘴,自己的家眷才能安全,一旦自己什麼都說了,那麼自己的家眷必死無疑。
如此看來,在李成啟死後,就有人開始搶在東廠的前麵。劉同知不過也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