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天已經全黑,即便要教杜明用弓也不能去外麵。
屋子裏麵並沒有點什麼蠟燭,照亮的光源就來自屋子中間的火塘。
這時候北方的外麵已經很冷,在外麵風餐露宿幾天的杜明可是深有體會,每天晚上自己都被凍得瑟瑟發抖。
這屋內卻是暖烘烘的,木材的牆壁不僅僅堅固,也阻隔了外麵的寒冷,熊熊的火塘更讓屋內變得異常的暖和,仿佛能讓人忘記這已經快冬天。
一瞬間,杜明甚至有種想法,要是呆在這裏也不錯。
收拾好了東西,女子也就是慕容寧這才取出了自己用的弓,問道:“你以前真的沒用過弓?”
隨意坐在地上的杜明搖搖頭的,道:“沒用過!”
弓箭杜明可是看多了,不過在皇宮還是在東廠,都有不少的士兵都帶著弓,但是說道如何用,按照自己的理解也就是舉弓,搭箭,瞄準,放箭,至於能不能射準則不一定,畢竟打仗可是講究的數量取勝,密密麻麻,總有躲不開的時候。、
看過歸看過,可是自己卻沒用過。
對從來都沒有摸過弓箭的杜明而言,要學習如何射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話吃飯時慕容寧已經問過一遍,現在又問一次得到同樣的結果,心裏多少有些不解,奇道:“為什麼你偏偏要去參軍,你弓都不會用!”
“因為自己要讓那些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杜明心裏如此的回答了慕容寧的問題。
詩竹的年紀和眼前的慕容寧的年紀相差不大,原本她也應該嫁得一個好人家,相夫教子,夫唱婦隨,好好的過完這樣一生。
但是現在她卻香消玉損,一縷芳魂已經回歸了天國,那個表麵上看上去光鮮,讓無數人都想擠進去的皇宮,卻到處是暗流湧動,勾心鬥角。
自己辦的那些事情和詩竹都沒有任何的關係,可那些人為了達到目的,讓詩竹這個無辜的女孩子成了犧牲品。
一想到這些,腦子裏麵就會浮現詩竹的樣子,心裏更是恨不得把那些害死她的人千刀萬剮,方能解心頭之恨!
“寧兒,就別再問這個,既然你要教公子用弓,不如好好教教!”
慕容青山接過話題說道,他可不同慕容寧,杜明身上那點變化他立即就覺察出來。
最主要的一點,出於一個獵人的直覺,他還感覺到了一絲絲恨意。
此人難道真的是一個投奔親戚而走迷路的人?
對於這點慕容青山同樣有懷疑,即便投奔親戚,為何不走官道,偏偏要走到這深山裏麵來?
而且剛才他不經意表現出來簡直就是一頭蟄伏的猛獸一般,蟄伏隻不過是為了致命的一擊。
莫容青山的心裏也就多了一個心眼,可沒有弄清楚之前,他可不會去貿然打草驚蛇,同時也不願意擾了自己女兒的興致。
慕容寧一聽,俏臉一紅,連忙道歉道:“公子,我不是有意的!”
如此杜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道:“莫容姑娘還別自責,要是我也會用,還請姑娘多指點!”
在說這話時,杜明也感覺到旁邊慕容青山的眼光有意無意的掃過自己,心裏也咯噔了一下,頓時明白問題出現在了什麼地方,剛才在不經意間自己心裏的想法流露表麵,定是被他注意到了,看來自己還是不夠老練,還不能隨時都做到不露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