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度臨一走,杜明突然有些寂寞起來。
以前天天給薛度臨送飯,在其他人的眼裏他是在折磨自己,其實在訓練自己,雖說兩人並沒師徒名分,其實和師徒又有什麼關係?除了教自己功夫,甚至還教了一些自己行軍打仗。
收拾了一下薛度臨的住的房間,杜明這才走了出去,卻在門口被其他幾個士兵給攔住,其中有人笑道:“我說,你是不是也太賤了一點,這人都走了,你還在幫忙收拾?”
“真是賤皮子!”
“哈哈!”
……
幾個人放肆大笑起來,以前薛度臨在,沒有人願意靠近這裏,即便經常被他“欺負”的杜明也同樣沒有人願意搭理,在眾多人的眼裏,他可是異常的懦弱。
也因為如此,平時見多了,倒沒有人什麼注意到杜明身上的變化。
杜明眉頭微微的一皺,他並不想招惹是非,也沒有搭理他們,而是繞了一下,從旁邊走過去。
這幾個士兵卻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杜明,幾個哈哈一笑,又攔住了杜明,領頭的士兵笑道:“別急啊,趁著這個機會,大家也好好的親熱親熱,是吧?”
“就是……!”
其他幾人附和道。
杜明一看這眼前的架勢,估計這幾人也不打算讓自己輕易的離開,現在薛度臨不在,他們估計也認為自己好欺負吧。
即便是兵營,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同樣的道理。
自己也該給這些人顏色看看,省得別人把自己當軟柿子好欺負,當下沉聲道:“讓開!”
臉色一沉下來,身上那股平時隱藏的氣勢頓時就爆發出來,現在的杜明簡直就如裂開嘴,已經露出了獠牙的餓狼。
幾個士兵一愣,還以為聽錯了,眼前的這平時被那麼欺負的小兵今天居然如此對自己說話?
兵營裏麵同樣有老兵和新兵之分,杜明來了兩年,這些士兵則呆了五六年,理所當然杜明就是小輩,一個小輩如此說豈不是在挑戰他們的威信,這麵子怎麼過得去?
領頭的一怒,袖子一提,喝道:“你小子說什麼?”
旁邊一人立即一拉他,低聲道:“兵哥,營地裏麵打架要被軍法處置的!”
其他幾人同樣也動怒,可是軍法麵前他們還是不敢造次。
“哼……算你小子命大!”
兵哥氣呼呼的說道,歪著腦袋看看眼前杜明,道:“隻要你小子給我磕頭謝罪,我就饒了你!”
杜明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就如看著幾個毛頭小子一樣看著他,輕蔑道:“你做夢?天都還沒黑,既然兵營裏麵有軍法,那麼出去如何?”
說罷,自己率先朝兵營外麵走去。
兵哥幾人一愣,還以為聽錯了,這小子居然主動約戰,去兵營外麵,豈不是給了自己幾個人動手的機會,糊塗了吧?
可杜明確實在朝外麵走去,這一點都不假。
要是自己等人都不去,這麵子又怎麼能掛得住?當下手一揮,喝道:“走!”
一大堆人追著杜明而且。
微微扭頭,杜明發現他們已經跟了上來,微微一笑,不由自主的看著自己拳頭,薛度臨經常說好男兒學功夫就應該上陣殺敵,齊家衛國平天下,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動手居然是自己人?
自己人?
杜明心裏又笑了笑,這世間除了薛度臨之外,那裏還有什麼自己人,原本自己就是孤身一人來,現在同樣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