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黑暗的深淵中墨鋒獨自咆哮著,不斷飛身而起,絕招頻出鷹擊長空,試圖將頭頂的黑幕打破,但卻總是無功而返。
“我苦心準備數十年,卻一朝功敗垂成,賊老天,若有機會,將來一定把你捅個窟窿!”
墨鋒攥緊了拳頭,青筋暴起在全身各處,猶如無數的蚯蚓跳動一般。跐目欲裂的盯著頭頂的黑幕,恨不得狠狠的撲上去將它咬碎。
正如墨鋒所言的一樣,自己原先是破天境的高手,站在整個南域的巔峰,隻差一點就可以破開虛空見識那更寬廣的天地,可惜卻被天雷劈中,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死亡後的世界並沒有想象中的痛苦,初始時隻有黑暗和不斷下墜的驚心感,到了後來就是無盡的壓力,整個空間像是在自行收縮一樣,不斷的蠕動著、擠壓著、排斥著他這個外來者。
墨鋒想反抗,卻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強度已經回到了初始狀態。
丹田晦暗,識海滯澀,全身上下提不起一丁點力量,儼然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人!
“刺啦!”空間壓縮到了墨鋒所能承受的極限,連遮蔽身體的衣服都已經被碾成粉末,然而這種壓縮的趨勢卻沒有絲毫停滯的跡象。
墨鋒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骼爆裂的聲音,經絡體脈也被破壞的一塌糊塗,感受著身體生機的流逝,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你忘了我們的承諾了嗎?”關鍵時刻輕柔的聲音在腦海深處浮現,雖然柔和如水讓人沉醉,但對於墨鋒本人卻不亞於洪鍾大呂一般振聾發聵,讓即將崩潰意識重新凝聚在一起。
一襲輕紗重新占據了腦海,看著那昔日熟悉的笑容,迷離的眼神重新堅定下來。
墨鋒低沉的怒吼著,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舌尖,任憑其血流如柱也不鬆口,就以這樣無聲的方式對抗著不斷襲來的虛弱和疲憊感。
“明月!我沒忘記!我墨鋒承諾過的事必須做到,你安心的等著我!總有一天我要破開這天地去找你!等著我!”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一道白光從頭頂閃過,全身的壓力陡然消失,刺眼的光線也讓墨鋒恢複了意識,下意識的就要睜開雙眼。
……
“哼,廢物,連這麼一點挫折也承受不了,將來難成大器!”
“對啊,根骨不好是資質問題,這攤上誰也沒辦法,但不戰而退就是道心不堅,這種人就算用海量的資源去培養,也是庸才罷了。”
“唉,習武一途長路漫漫,沒有上佳的根骨本就舉步維艱,再加上心性也是如此……也不知道執事大人們會怎麼處理這個軟蛋。”
冰冷刺骨的感覺從腋下傳來,讓墨鋒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還未來得及呻吟出聲,各種雜音便先一步淹沒了他的耳朵。
“這裏是哪裏?我還活著嗎?”刺眼的光線壓迫著眼球,讓墨鋒有種的窒息的衝動,幾秒鍾後瞳孔中的影像才逐漸清晰起來。
環顧四周一圈,墨鋒卻是有些茫然無措,自己如今身處一塊巨型青石板之上,四周以紅色繩索捆綁,與四根圓木搭配在一起隔離出了一片獨立的空間。
而類似這樣的東西周圍還有七八個之多,如今上麵都站著兩個少年,正在以拳腳相互對抗著。
“這是擂台賽?”眼下的場景墨鋒並不陌生,隻是任憑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有誰會有這個膽量和自己打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