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重重的磕上,汽車的喇叭響了一聲,嗚嗚的開走了。
或許,那個人隻是回來看看,不會再為難自己,單蕾安慰自己。
下午的相處比上午順利許多,靜寧也是個很活潑的孩子,在單蕾教她舞蹈時,她是那麼的認真和喜歡,還有唱歌曲,都是令她感到開心的事。單蕾稍稍放心了些,或許這個孩子並不是那麼難以相處,隻要在心裏愛這個孩子,她還是會感覺得到的。
保姆在男主人的指示下,安排了一個小房間給單蕾住。單蕾恪守著本分,不再多問靜寧有關這個家庭的任何問題,男主人的精明和老練是單蕾該有所戒備的,觸犯了主人的忌諱就等於砸了自己的飯碗。
居住的房間也很舒適,像在自己的家裏,房間裏還有一個小衣櫃,可以放自己的衣物。單蕾還是感歎自己的境遇比較好,比起家屬院的寒酸,在這兒的一切讓單蕾珍惜。
試用期六天是很順利的過去了,男主人因為有生意忙,經常不在家,沒有嚴厲的女主人監督,門房老人也很和善,這個環境還是讓單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愉快。
保姆是個脾氣很好的女人,也不多話,一家人恪守規矩,也不過問單蕾任何家庭狀況,這更讓單蕾感到放鬆。
今天是周六,男主人呆在他的房間裏沒有出去,像是在整理一些文件。
單蕾和靜寧在院子裏,看著門房老人澆花。
聽到汽車的引擎聲,有人來了。
大門打開,一個年輕人進了門,是靜寧的叔叔。
靜寧快步跑過去,高興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他也高興的摟住孩子,親了親她可愛的小臉,看到單蕾,他收斂了笑容。
單蕾對他微笑一下算是招呼,他沒有作出任何反應,放開靜寧,他上樓去了。臨走,回頭看了單蕾一眼。
單蕾有些尷尬,對著他背影吐吐舌頭,她心態好,安慰自己,幸好他不是自己的直接老板,否則,不可想象。
樓上房間裏傳出父子倆的時高時低的爭執聲,單蕾緊張的看看門房老人,似乎老人早已習以為常了,並不關注,一心的在澆花。
男主人陰沉的臉出現在樓梯窗口,看樣子是下樓來了。這次似乎是兒子做錯了什麼,他出現在另一個房間的窗口陽台上,抽著煙,煩躁的望著藍天。
他也看到了正在仰著臉觀察他的單蕾,這個女孩好奇什麼?她的腦子裏裝的什麼?
男主人下樓來了,告訴保姆他中午有應酬,不在家裏吃飯了。
男主人離開了,家裏突然很靜。抬頭看看,窗口那人身影如雕刻在那裏一樣,半天沒動了。
午飯時,他在餐廳門口出現了,難得他要在家裏吃飯。沉著的一張臉,不說也不笑。飯桌的氣氛有些緊張,好在有靜寧纏著他說話,才讓他的麵色有所緩和。
飯後的靜寧要午睡,她把她帶去了她的小房間。靜寧纏著她給她講故事,直到靜寧睡著了,她才悄悄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站在走道裏,或許可以說他麵無表情的等在這裏。又要挑釁她?
果然,看到她出來,他似乎早有準備。
“到客廳來,給我倒杯茶來。”
單蕾以為自己聽錯了,站在那裏沒反應過來。他再次重複說:“給我倒杯茶來,沒聽見嗎?”
“你應該用‘請’字,我不是你的保姆。”他命令式的語氣令單蕾心裏很不滿。
他居然笑了,不以為然:“有什麼區別?反正是我們家出工錢給你。”
顯然他想找茬,他以為他是誰?可以左右她的思想?
“不一樣,您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像我一樣說話隨便。”
他極有興趣的看著她,機靈的轉動著眼珠,他說:“好,請你給我泡杯茶,行了吧?”
“因為我拿了你家的工資,好吧。”單蕾歎口氣說,“我去給你泡茶,少爺。”
她去泡了茶給他端來,放在客廳茶幾上。看他愜意的躺倒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端詳她。她故意說:“茶來了,少爺,你慢用。”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等等,我還沒嚐嚐茶的濃淡呢。”他懶懶的直起身,端起茶杯,“我家的環境還不錯吧?你已經很適應了。”他細心的吹著茶水麵上漂浮的茶葉,不看她,像在是自言自語。
“還行。”單蕾不知道他意欲何為,耐著性子回答他。
“能說說你自己嗎?”他啜了一口茶,蠻有興趣的看著她。
“奇先生說了,不得打聽個人隱私,你家的和我家的。”她不卑不亢的盯著他的眼睛說。
“嗬,還有這條件啊,我怎麼不知道?”他幾乎笑出來,為什麼父親會設定這麼一條規則?,“那不說這些,你覺得我家怎樣?”他指指沙發,示意她坐下來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