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夏末一從昏睡中醒來,看著潔白的房間,和一股雖然掩藏在花香之下,但是還是有些明顯的消毒水的味道,我怎麼會在這裏。扭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不小心扯到頭上的傷口斯——,夏末一忍不住叫了出來,記憶滿滿回籠,想著既然自己已經在醫院了,那那件事應該也解決了。這是躺在陪護床上的季寒也悠悠轉醒,本來季寒平時起的也挺早的,不過因為最近夏末一不在公司,自己的任務量也大了,勞累過度,而且昨天晚上也受了不小的震撼,對了,夏末一!季寒一想到她,就翻身起來,看著病床上的夏末一已經醒來,原本有神的大眼睛,也因為受傷的原因失去了光彩。季寒也不耽誤,按下床頭的聯係按鈕,直接轉到護士站,說了一下情況,醫生也很快趕來檢查,看著夏末一恢複的不錯,一切檢查數據也趨於正常。剩下的就是修養和消除血塊了。那個醫生從數據資料中抬頭,對季寒說到:“季總,夏主任已度過危險期,接下來就是靜養,和利用治療消除顱內的血塊。這段時間可以吃清淡一點的食物,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有情況可以通知我。”季寒一聽,心也放下了,點點頭。醫生得到指示,就帶著護士離開了,關上門的那一刻,醫生深呼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慶幸的不僅是夏末一情況好轉,畢竟季寒的身份擺在那,夏末一也是院長親自交代要好好照看的病人,當然這位醫生也算正直,還謹記醫者仁心。
醫生走後,季寒和夏末一相對無言,氣氛有些尷尬,思索片刻,夏末一還是問到:“沐沐還好吧?”“嗯,她沒事,隻是輕微擦傷”,季寒說起薛沐沐就氣不打一處來,夏末一一聽也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季寒看著夏末一這個樣子,真的很無奈,沒好氣地說:“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擔心別人”,但是也不忍心說太多重話,如實將夏末一的情況說出來,說到頭發的時候,季寒明顯猶豫了,夏末一看著季寒突然不說了,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mú)樣,想了想,說到:“你不用擔心,我會因為頭發而傷心”,“可是,全公司誰不知道你最寶貴你的頭發”季寒還是說到,“嗬嗬,大不了戴假發,真好可以感受一下換發型的感覺,看看哪個適合我,再說,頭發又不是不長了,隻要時間到了我的頭發又回來了,俗話說,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當然我的頭發不是野草”夏末一反過來安慰季寒,季寒想了想,還是說道:“你為什麼不傷心,不哭?”問出這句話,季寒自己都在責備自己,難道不傷心不哭還不好麼?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笨了。夏末一一時沒料到他會這麼問,愣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說:“難道我傷心我哭了,頭發就回來了嘛?”季寒條件反射地說:“不會”,而夏末一看著窗外,悠悠的話語飄進季寒的耳朵“雖然知道這樣很不道德,但是世界上每天都會發生很多幸或不幸的事,不要覺得自己是最慘的那個,永遠會有人比自己更慘,我沒有理由因為這就傷心,那樣我會瞧不起自己,更何況哭泣,看著吧,再過幾個月,我夏末一又回來了!”那些話語在這個陽光暖暖的上午觸動了季寒的心,他也不由讚歎一聲——
“好一個堅強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