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1日，我把小喬送去海軍兵種指揮學院幼兒園，她2歲4個月。橫過兩個路口，牽著她步行要半個小時，用嬰兒手推車也要20分鍾。
她整整哭了一個月。路上有說有笑，一來到幼兒園，交給老師時，便聲淚俱下，叫得驚天動地，像一輛消防車。過了國慶假，送去不哭了，接她時樂嗬嗬的，找到自己的書包，一蹦就出來了。再過一周，一天一天看著看著，小小臉蛋白了，紅了，胖了。
我翻出一個很舊很舊幾乎一碰就碎的塑料袋，裏麵有一捆發黃的稿紙，用一段紅毛線綁著。解開來一看，很多年以前，我們那時戀人之間通信用的橫格稿紙，密密麻麻藍色圓珠筆寫的筆跡，也許由於廣州春天的潮濕天氣，有些紙粘在一起，字跡模糊不清。就像回憶起很久以前一段浪漫故事，美好，但過去了。
謝謝小喬的到來，讓我有勇氣重拾這個20年以前的老故事。假日，大喬也來幫我打字。小喬卻在旁邊把鍵盤拍得砰砰響，大喊：聽多聽多，英語兒多！（聽歌聽歌，英語兒歌！）
小晴，就是我自己。
是為《1991的豬》後記。
定稿電子版，2011年11月8日於廣州含英閣，由1991年原稿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