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紅。
蟠桃樹下依偎著的身影,那抹紅色像火焰纏繞在那人發間。身旁的那個人,白衣白發如雪,不染塵埃。少年低頭,白發如清泉灑落,吻住懷中那人的唇,慢慢的纏繞,探索。吻得久了,略有些粗暴的將懷裏的少年壓在身下,緊緊地抱著,仿佛要揉進骨血裏。
【阿俞,我愛你】他說。草原的風帶著淡淡柔軟的氣息,有點甘甜的味道。吹進人得胸腔裏,滿是舒服的味道。春日的陽光帶著微微的澀意,入目變滿是綠色,風一吹,就像是走進了一幅畫卷裏。
【弟兄們打起精神來,過了巫山關便有奉日使節前來迎接,絕對不能出了岔子】
【是,王爺!】雎俞搖著尾巴。
人真是一種無聊的生物。
哎。
再看一眼那個正在自顧下棋的人。
啊,真無聊!
[啪]
棋盤上的棋子黑白分明,根本看不出那種顏色占上風。白澤思索著棋盤,他在人界這麼多年,唯一的愛好便是自己和自己下棋。因為沒有人能下的過他,久而久之變沒有人和他下棋了。
如若日子實在無聊,那就隻有去睡覺了。這個睡眠沒有幾千年一般是不回醒的。當然,隻有明君降世他才會從沉睡中蘇醒,輔佐明君,創造盛世。
當年雎俞和朝子洛一事他便是正處於沉睡中,等他醒過來,雎俞已經被封印了幾千年。感歎世上根本沒有幾個朋友,雎俞封印了,自己又再次陷入沉睡。
他深知朝子洛是雎俞的劫,所有的劫都要靠自己,像他們這種活了幾十萬年的老人,修為若要再進一步猶如一人登上九重天,所以他選擇在塵世曆劫,曆盡千千萬萬的劫難。
朝子洛是雎俞的情劫,情劫一過,雎俞從神進為大神。
但是,雎俞又何嚐不是朝子洛的情劫,曆不了便是萬丈深淵。
白澤和九尾狐都是上古遺族,兩人的感情更是從小時候就開始。兩人一起修煉,一起生活了好長一段時間,知道很多年後兩人分開,一個在青丘,一個在雲嶺。一個在仙界,一個在凡塵。
雎俞的父親雎廣曾經告訴過雎俞,白澤就是要在塵世中曆練的,不然就顯現不出身為白澤的價值。
雎俞小時候對白澤可謂是又愛又恨。不可否認的雎俞從小就喜歡美人,男的女的,隻要長的好看他就喜歡。他喜歡白澤的美,可是他又恨白澤什麼都知道,他做夢夢見美人,他尿床,他搗蛋打碎了父王的舞雪,或者他偷喝了他二哥的桃花釀……雎俞趴在軟座上,有氣無力的搖著尾巴,馬車這麼小,它連尾巴都伸不開。
[兩萬年不見,你變了,小白]
[哦?是麼?】白澤依舊關心著棋局。
[你變得更像個神經病。]
[嗯,你是在報複我前天說你沒有變麼。]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麼?]
[嗯,確實不像。]白澤摸著下巴[實際上你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而且,某人是最喜歡吃雞的不是嗎?]
雎俞氣結[你是不是嫌棄你身上毛多!]
[不會,比你少,比你短,我沒什麼遺憾了。]
[混蛋,我要把你煮了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