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1)

白鴿無力的對她笑了笑,說:“都是過去的事了。”王夏伸著頭想聽下文,怎奈白鴿翻著書再也不再說話。

上課零清脆的響了起來,教室裏慢慢靜了下來,隻有窗外的鳥鳴微微震動著她們的耳膜,禿頂教授夾著課本走了進來,開始了他的滔滔長論,王夏轉頭看了看白鴿,此刻,白鴿正專注的聽著課,手中坐著筆記,劃在紙上,沙沙作響,她孤寂的神情,拒人千裏之外,徹底冰封她的心,不讓任何人去探悉,卻又時刻對每個人都是燦爛的笑著,這樣矛盾的白鴿,讓王夏覺得很陌生,甚至突然感到鴿子離她越來越遠,到底,在她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沉重的壓在她瘦小的肩上。

‘也許,有天,將會失去這個朋友。’突來的預感,讓王夏一陣戰栗,她猛地搖了搖頭,坐直身子,強迫自己擺脫這種恐慌。

………………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夏日來的很快,高溫讓人有絲倦怠,每天奔波在‘才繪’和學校之間,白鴿被折騰的疲憊不堪,每天晚上回到宿舍,灘在床上,好久都不能動彈,瑤亭勸了她好多次,她終於決定辭了這份工作,畢竟在那幹了三年,多少是有些感情的。所以,回來時,她的眼圈還是紅紅的。

王夏期待這天已經好久了,這天,她早早就在白鴿宿舍等著,白鴿回來時,她正和瑤亭一起打著遊戲,見她回來,瑤亭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工作辭了?”

“嗯!”

低低應了聲,白鴿就在床上躺了下來,她的額角,滲出幾滴細汗,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像是極力壓抑著身體的不適,王夏打完一局,興衝衝的爬上床,在她身邊躺下。

“鴿子!工學院對麵那間酒吧在招服務生,你去不去?”

“嗯!”白鴿含糊的應了聲,仍舊閉著眼睛。

瑤亭摘下耳機,從櫃子裏拿出竹席鋪在地上,躺了下來,她翻著手中的雜誌,漫不經心的問道:“幹嘛這麼急找工作?”

王夏歎了口氣,“我爸媽供我們三個上學,已經很不容易了,又怎樣好意思再開口向他們要錢,打工賺點生活費,減輕一下他們的負擔,也是我們目前唯一能做的了,白鴿更可憐,什麼都得靠自己,下學期的學費又快要交了……”她撇了撇嘴,有繼續說到:“人家說大學打工是一種時尚,我卻不這麼認為。唉!有時感覺世界真的很不公平。”

突然瑤亭好像想到了什麼,她放下書,皺眉思索了一陣,問王夏:“你說的那間酒吧,是不是叫‘貓王’?”

“對呀!對呀!你也聽說了?”

“夏仁風他們的排練場,就在‘貓王’地下室,以前跟他們去過幾次。”

聽到‘石界’,王夏頓時來了精神,“真的嗎?”然後,心裏打著小算盤,‘那以後豈不是能經常見到他們了嗎,說不定會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哦!(*^__^*)嘻嘻……”

她興奮的推了推身邊的白鴿,“喂!喂……鴿子,你有沒有聽到?”

“嗯!”

白鴿睜開迷蒙的睡眼,囈語一樣,轉頭問瑤亭:“學校對麵怎麼允許開酒吧呢?”

瑤亭冷冷一笑,說:“是龍泉的表哥開的,龍泉他爸是工學院院長。”說完朝秋爽的書桌揚了揚下巴,“以權謀私,什麼事幹不成。”

白鴿直直的躺在床上,緊緊地皺著雙眉,不再說話,王夏終於發現了白鴿的反常,“鴿子,你是不是病了?”說著,把手伸向了白鴿的額頭,觸及的滾燙,讓她騰地坐了起來,對她大喊:”鴿子,你在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