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過去(1 / 2)

話說白衣男子趕上南宮慕,向她道清自己也將去助南宮慕一臂之力後,三人便在碼頭打聽消息,按照打聽的情況,那黑衣人應是坐船向南方的飄塵島去了,聽說飄塵島上有一片森林,林中瘴氣濃厚,三人商量後,決定還是要冒險一搏,便買了艘船,向飄塵島行去。

船上。

南宮慕獨自站在船頭,滿目蕭然,她知道這一去飄塵島危險有多大,也知道如果沒有了性命,自己的使命將無法完成,但是她也知道,如果沒有了霧兒的陪伴,她將多麼孤單,所以,她應該,也是必須去救她,哪怕是賠上自己的性命。

南宮慕歎了一口氣,目光轉向那兩個男子,他們會去幫她也應該是為了江流曲譜吧,她原本應該一口回絕,可是她潛意識中,她覺得這兩個男子不是壞人,他們應該也是像她一樣有苦衷的吧!

白衣男子似乎留意到了她的注視,向她看來,見她衣袂飄揚,神色淒涼,忍不住走上前去,南宮慕見他向自己走來,便問道:“公子跟我去救人,也是有企圖的吧!”

白衣男子眼睛一眯,似是沒料到她會如此說,回道:“不愧是公子煜,這都能看得出來,那你知道我圖的是什麼嗎?”

“江流曲譜。”南宮慕盯著他的眼睛笑說道。

白衣男子眼中精光一閃,道:“江湖中人,最想得到的就是江流曲譜,因為傳說隻要得到江流曲譜,就可以挖出先人的寶藏,因此隻要有人提到江流曲譜,就會有一場殘殺,兄台你,倒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鎮定的人。”

“錢財,寶藏,全都是身外之物,要是死了什麼都帶不走,我幹嗎要為了身外之物而日夜操勞呢?”南宮慕接口道。

“那兄台又為何要從焦音術那兒費盡心思偷來呢?”白衣男子開始對麵前的人好奇了。

卻見南宮慕一改剛才的微笑,神色嚴厲起來:“明明就不是他的東西,怎能算偷?我這是物歸原主。”

“物歸原主?”白衣男子一臉懷疑,“你是說這江流曲譜應該是你的?”

南宮慕眉毛輕輕揚起,神色又恢複原來的樣子,道:“公子您不認為太過好奇不是種好習慣嗎?”

白衣男子輕輕一笑,望著來處依稀可見的碼頭,極不要臉的回答道:“嗯,我不認為。”原以為會聽到幾句威脅到性命的話語,卻不知南宮慕突然歎起氣來:“我原本很幸福,有父母對我的嗬護關懷,我以為我會永遠幸福下去,直到有一天……”她望向白衣男子,見他也正望著自己,突然有種想把自己的事通通告訴他的感覺,她繼續說道,“爹娘說要帶我回家,我當時很奇怪,就問:‘家?在哪兒?我們住的地方不就是家嗎?’我娘說:‘我們真正的家在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但是,你爹已經找到讓我們回去的辦法。’當時娘說完就打開了一個盒子,盒子中放著兩樣東西,一個是江流曲譜,還有一個是幽冥項鏈。”看到白衣男子驚訝的神色,他繼續道:“江流曲譜和幽冥項鏈是我家很早以前就傳下來的,我爹從沒有給外人看過,卻不知被誰給得知,揚言江流曲譜中有先人寶藏的地圖,使得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又有人說幽冥項鏈是紫泉宮的聖物,得到後可以獲得神力,結果我們家之後被全江湖追殺,最後我爹娘死在了幾個江湖人手中,江流曲譜與幽冥項鏈也都被偷去了,我爹臨死前給我留下了一句話,他說:‘一定要將曲譜和項鏈從江湖人手中搶回來,隻有搶回這兩樣東西你才能回到真正的家。’”

“那你後來怎麼樣了?”白衣男子靜靜的問。

“後來?後來還能怎樣?我這麼多年都在尋找這兩樣東西的下落,現在終於都有了消息。”說完南宮慕嘴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你怎麼不殺了焦音術?他應該是殺你爹娘的真凶之一。”

“沒錯,可是他已經失去了江流曲譜,在江湖上已經沒地位可言了,他的仇家我們四隻手都數不過來,讓我殺他是髒了我的手,還是讓他自生自滅算了。”南宮慕無所謂的笑說道。

“唉……”白衣男子突然大聲歎起氣來,南宮慕奇怪的看著他,卻聽他說道:“沒想到我竟然發現了一個關於你的大秘密,你要不要聽啊?”

“洗耳恭聽。”南宮慕坐下一臉耐心的聽他說道。

“我發現……原來大名鼎鼎的嶄泉山莊公子煜竟然是個女子……” 清晨,太陽漸漸從東方升起,陽光普照大地,撥開了晨霧。一個白衣女子手持一管長長的玉簫,抬頭向那晨霧中隱約可見的閣樓看去,那隻是一座普通的酒樓,可對這位白衣女子來說確是非同尋常。隻見她漸漸走近,那酒樓的牌匾也更加清晰可辨,凝神一看,是用狂草的大字寫上去的:盈柯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