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泡妞的事跡記錄下來。”蔣青弈咬著筆頭，一邊寫一邊：“這是今年的第六個女朋友了，知知，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吳知枝一頭黑線，“已經第六個女朋友了？”
她居然到現在都不知道！
蔣南山啥時候變成花心大蘿卜啦？
“是的，我哥叫我幫他記著，將來好給他出個自傳。”
“……靠！這麼膚淺的自傳誰要看啊？”
“他自己看唄。”蔣青弈寫到一半，忽然停了筆，看向吳知枝，“其實還別，知知，我哥找的女朋友都是你這款的，全是煙熏妝長腿妹妹。”
“……”吳知枝實在聊不下去了，她這樣的，她自己看了都想吐。
旁邊的陸焉識也是：“……”
一秒後他噗呲一聲笑了起來，這蔣南山的品味，有夠獨特的。
吳知枝看見他在笑，眼珠子瞟過去，“你在笑什麼？”
“沒有。”他憋著笑，不告訴她原因。
但吳知枝卻大致猜到了，揚起眼眸：“我知道，你肯定是在笑南山的品味。”
“看透不破好嗎？低調點。”
“你呢？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啊？”
吳知枝這話把陸焉識給問愣了，他的眼睛還盯在吳知枝臉上，半響，眨動了一下，“關你屁事！”
完扭過頭去看手機了。
“……我就問問，至於麼？”
“不至於別問。”
“……行，你老人家牛，對了，明作業寫好了？”就算明是月考日，滅絕人性的秦霜也要風雨無阻的發一張卷子下來的，作為作業。
“想借？”
“那必須啊。”
“喊哥。”
“……”吳知枝的表情一言難盡，“其實你比我。”
這回輪到陸焉識：“……我比你？你怎麼知道的？偷看過我的學生檔案啊？”
“不是，你手機的密碼不就是014嗎？情人節那。”
“你記得這個幹嘛？”他一下子躁起來了，這‘無知’記他生日想幹嘛？有什麼企圖？
“不，我不是刻意記的，我的生日是月1號，我們的生日隻差一，知道嗎？我比你大了一，就是因為這個，我才記住你的日期的。”
“……”他懵了半響，無話可了。
吳知枝笑起來，“猿糞啊是不是？”
“不是！”偏偏大了他一！這算什麼鬼猿糞？強行大他一，他才不稀罕！
*
放學時間，陸焉識去了一趟影印店，借用了老板的電腦一下，打開自己的郵箱，下載了幾個附件讓老板打印出兩份，厚厚的一遝A4紙，一共用掉了四十幾塊錢。
吳知枝在門口等他，見他捧著一遝紙出來，問他，“怎麼那麼久？在裏麵幹了什麼？”
“打印卷子呢，有這麼多。”陸焉識手裏的卷子已經分好了，他給了一些吳知枝，“這份是給你弟的。”
“你等下自己給他吧。”吳知枝看了下那些卷子，挺厚的一遝，肯定花了不少錢，她：“走吧，去菜市場買菜，晚上請你吃一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