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焉識笑得差點摔下去,頓了頓,繼續笑,“怎麼可能?我長得這麼帥。”
“……”吳知枝愣了愣,“臭不要臉,真的,我一開始真沒想到你是這麼不要臉的人。”
“我一直都很可愛啊。”陸焉識畫風突變,對她賣起了萌。
吳知枝一張驚恐臉,“別別別!咱正常回來,別搞這套忘記吃藥的樣子,太嚇人。”
“……”他翻了個白眼,“多帥?不懂欣賞,我跟你,算是白被你霞了。”
“……”這話?怎麼得她是牛糞而他是鮮花似的?還要不要臉了?吳知枝喝了口茶,:“拜托,我也不差的好嗎?”
“是,挺不錯的。”他著,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每就是爆炸頭,煙熏妝,還化著暗暗的唇色,何止是不差啊?簡直是美得驚地泣鬼神。”
“……我現在真發現了,你真是嘴欠的可以啊。”
他輕哼了一聲。
服務員過來送菜,吳知枝想收回手,他不讓,緊緊抓著,“牽一下,等下。”
“有人在看。”
“有什麼關係?他們又不認識我們。”
話是這麼,但她到底臉皮薄,還是會難為情的啦。
六點左右,店裏的音樂忽然大了起來,吳知枝扭頭,才發現剛才空蕩蕩的台上此刻坐著兩男一女,似乎是飯店請來的樂隊,專門在客人們吃飯的時候唱歌助興。
他們唱的是《發如雪》,雖然沒聽過,但很朗朗上口。
陸焉識跟著節奏哼唱了幾句,“你發如雪淒美了離別,我焚香感動了誰,邀明月讓回憶皎潔,愛在月光下完美……”
“你會唱?”吳知枝雙目放亮。
“會啊。”他點頭,神情恣意,“今年最火的歌曲嘛。”
“挺好聽的。”
他沒話。
店裏的歌聲低沉繚繞,一曲終,所有人鼓掌,還有個男的走上去跟他們合唱。
吳知枝遠遠望著,笑了起來,“你要不要也上去唱一首。”
“不要。”
“為什麼不要,你唱歌很好聽啊。”
陸焉識看她一眼,“我才不要像他們一樣,在這裏唱給這群菜瓜聽。”
“……”吳知枝愣了一下,笑罵,“靠!還真當自己是仙啊。”
“我不是嗎?”他很不要臉的反問。
吳知枝想拿桌上的水潑他。
不過回頭想想,覺得他應該是害羞,雖然唱歌很好聽,但到底隻是十幾歲的少年,又敏感又別扭,要讓他上台表演,估計真不容易。
大概是音樂約會的關係,吳知枝今一整的心情都很好。
回去的時候,陸焉識還給她芒果沙冰,11塊錢一杯,把她肉疼壞了。
“好貴啊。”想想朝城的飲料,奶茶才一元,雪球也是一元,比起這杯芒果,這邊的物價真是貴死了。
但芒果沙冰很好喝,吳知枝喝了一口,眼睛就亮了,“咦!好好喝啊。”
“這邊的飲料比起朝城的,你覺得哪個好喝?”
“當然是這個。”吳知枝毫無猶豫的給出答案,“但論實惠的話,還是朝城的便宜,11塊錢可以吃頓麻辣燙的。”
“你應該,11塊錢可以在你們家吃份肉少的米粉了。”
吳知枝:“……”
她吸著沙冰,一邊吃一邊:“你子就是欠揍。”
陸焉識看了眼手表,六點半,他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現在去醫院看她們?”
“好啊。”吳知枝的眼睛在周圍看了一下,拉住他的手,“買個水果籃去吧。”
“行。”
兩人進了水果店裏,吳知枝拿著芒果冰沙,低頭在一堆水果裏挑了個比較新鮮了,對老板:“就這個了。”
陸焉識要給錢,她已經掏出錢包先把錢付了,“我來吧,今你出了那麼多錢,我也應該表現一下。”
這個水果籃18元,貴是貴了點,但要去看望病人,也不能太吝嗇。
*
醫院病房裏。
過了七點之後整個走廊就變得很安靜了,安婭在洗澡,安家的保姆在給安婭收拾病床,姐剛睡醒,流了很多汗,把床單都打濕了,保姆在幫她換上從安家帶過來的蠶絲床單,醫院裏的床單因為太多人用過,他們覺得不衛生,便用自己的。
安爸爸跟安媽媽已經回去了,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時非常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