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要繼續追究這件事。
蔣南山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老爸,這還是那個總大事化事化了的老爸麼?今怎麼變得那麼英勇?
聽見這話,林芷芯跟慕晴也停住了爭吵,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她們不想請父母過來,願意給康寶妍寫道歉信,並保證以後不會在欺負她,可是蔣國光不答應這個要求,非請他們父母過來。
等待林慕兩人父母來的過程中,其他同學都可以先回去了。
陶語然跟張婷婷兩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卻被吳知枝叫住了,“等等。”
兩人假裝沒有聽到。
吳知枝:“張婷婷,你等等,先別走。”
張婷婷扭過頭來。
吳知枝拉著康寶妍的手,笑得宛如絢爛的海棠,“怎麼就走了?忘記自己剛才過什麼了?”
張婷婷背脊一僵。
陶語然的眉頭擰成了結,“好了,知枝,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我們都冤枉了寶妍,這一切都是那兩個女的不好……”
“你閉嘴吧。”吳知枝態度冷淡,“剛才罵寶妍的時候,那麼起勁,現在證實不是寶妍了,道個歉怎麼了?”
張婷婷咬住嘴唇,心裏後悔到了極點,早知道,剛才就不要那些話了。
現在讓她給康寶妍道歉,她真心不願意,況且,蔣南山剛才凶她了,若是要道歉,蔣南山也得給她道歉。
陶語然被噎了一句,不想在跟吳知枝話,就看向康寶妍,“寶妍,大家剛才會誤會你,是因為從你書包裏搜出了證據,因為手表在你包裏,不是我們故意要全栽贓給你的,是不是?”
康寶妍沒立刻話。
吳知枝冷笑一聲,“不是故意,也這麼做了,你現在那麼多有什麼用?錯了就要認,更何況,剛才是張婷婷自己要給寶妍道歉的,現在人就在你麵前,你怎麼啞了呀?張婷婷。”
張婷婷蹙眉不話,滿臉的不高興。
陶語然:“知枝,我問的不是你,你不用這麼衝,這又不是你的事情,你這麼凶做什麼?”
“知枝是我姐,我被你們冤枉了,她當然會生氣。”安靜的空氣裏,康寶妍忽然開口。
陶語然一怔,不置信地看著康寶妍。
一直都覺得她的溫軟的性子,沒想到這回,也跟吳知枝一個討人嫌的模樣。
但她可要想清楚了,她們都是一個班的,她做得這麼絕情,以後就別想張婷婷在跟她言好了,吳知枝又無所謂,她是外班的,到時候慘的隻是康寶妍一個人而已。
其實這些康寶妍都想過了,這些年來,因為她是孤兒的原因,所有人對她都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叔叔嬸嬸更是動不動就威脅她敢惹事就不讓她去上學了,她以前沒想太深,才會害怕,但是現在,既然她學費自己掙,生活費自己存,她何必在怕他們呢?大不了她每個月多花幾百塊出去租房子,好過每回去聽嬸嬸的咒罵聲吧?
姐姐她從不容忍任何事,可是現在,活得最恣意瀟灑的就是她。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總選擇好拿捏的軟性子下手。
今這件事,她要還不發發脾氣,那以後誰都能欺負她,反正連汙蔑罪都能容忍,還有什麼不能忍?
於是,她看向張婷婷,臉頰一邊腫腫的,眼睛卻亮得驚人,“張婷婷。”
張婷婷看向她,麵帶不耐煩,“幹嘛?”
“在車上的時候,我有沒有跟你過,我沒拿的手表。”
張婷婷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她知道康寶妍這話是在事後馬後炮,想秋後算賬才問的。
她不話,康寶妍就繼續講,“我不止一次了,我沒拿你的手表,可是你信了嗎?”
張婷婷啞口無言。她當時,確實沒有信。
康寶妍又:“到警局後,我姐也不止一次跟你過,不要亂斷,但是你也沒有聽,對不對?”
張婷婷不由皺眉。
康寶妍淡淡道:“既然我們幾次三番跟你講理,你都不聽,就是非要冤枉我,那麼現在真相出來了,你憑什麼不道歉?”
張婷婷幾乎要掩不住心中的怒氣,“我憑什麼要道歉?誰讓手表出現在你包裏?誰讓你得罪人?”
“這不是你逃避責任的借口,你做錯了,你就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