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重新唱一次?”吳知枝問。
“嗯哼。”
“你會唱嗎?”
陸焉識側目望她,眼底有戲謔笑意,“我看著像是不會唱的樣子嗎?”
吳知枝眨了眨眼睛,被帥到了,無言語對。
歌曲重新來過。
蔣南山皺了皺眉,了一句,“你們不是吧?一首歌唱兩次啊?”
但等到他聽到陸焉識開嗓,他就不再這麼想了。
少年漂亮的手握著一支黑色麥克風,他認真起來的樣子,眼眸狹長而深邃,仿佛斂著湛湛寒芒,臉色淡漠到了至極。
屏幕上的伴音在一點點減少。
陸焉識舉起麥克風,不緊不慢置到顏色極淡的唇間。
“可以笑的話,不會哭,可找到知己,那會孤獨,偏偏我竟沒有遇上,但我一生足印地風霜,怎可以闖……”清澈的嗓音緩緩響起,準確地接住了開頭,低沉,純粹,沒有一絲錯漏,更沒有五音不全,就好像,是這首歌的原唱,隱含著某種安定人心的力量,一開嗓,就讓所有人為之沉默並且震撼。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脾氣臭不可聞的陸焉識,會有這樣一把動聽的嗓子。
這……就是生的歌者。
連康寶研都聽呆了,放下了手頭的卷子,怔怔地望著陸焉識。
他的嗓音穿過所有人的耳膜,是低沉的,磁性的,震顫人心的,彷如有靈魂一般,饒進了所有人心中……
吳知枝也是呆了呆,差點忘了接歌詞。
幸好他幫她接了一句。
吳知枝及時回過反應來,在他的帶領下,準確地接住了下一句歌詞,“可以愛的話,不退縮,可想知的心,哪怕追逐,可惜每次遇上熱愛,沒法使我感覺我終於遇上幸福。你愛我等於要把我捕捉,實在無法擔起這一種愛,實在無法擔起這一種愛……”
她的嗓子開了,唱出來的歌詞,也因此格外的空靈悅耳。
所有人再次驚豔,沒想到知枝重唱是這麼的好聽。
輪到陸焉識唱,吳知枝就晃著麥克風笑望他,她雖然沒話,但搖來搖去的肢體語言在告訴眾人,她現在很燃!
所有人都聽著分外入神。
陸焉識唱完,吳知枝搖擺這身子接上,嗓子空靈婉轉,將包間的氣氛沸騰上了頂點。
蘇北跟賀希言等人推開包間門的時候,就見吳知枝閉著眼睛在飆高音。
“你的癡情請勿繼續,請你收起一齊相信這晚是結局,請你收起一齊相信這晚是結局……”她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臉上沒化妝,長發披散著,比平時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五官美豔逼人,就像脫胎換骨了一樣,讓蘇北懷疑她整了容。
賀希言也看得失神了好一會,直到包間內響起了陸焉識的嗓音,他才醒悟過來,發現兩人在合唱。
吳知枝唱完了自己的部分,就深情款款地仰望著她對麵的男人,兩人一個188,一個168,站在一起,就是最萌身高差。
她沒發現身後的包間門開了,也沒發現來了好幾個人,全身心沉浸在這首歌裏,見陸焉識忽然衝自己伸出手,還受蠱惑似的,笑著抬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兩人同時把麥克風舉到嘴邊,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飆音合唱。
其實K歌時,有人帶和沒人帶還是一個區別,有人帶,就會越唱越自信,越唱越激燃。
吳知枝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肺裏仿佛有用不完的洪荒之力,對著麥克風,不斷往外擴放,飆得整個包間裏餘音繚繞。
一曲終,耳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吳知枝卻像沒有聽到,還在與陸焉識對望,暢汗淋漓的一首歌,讓她的心情好到要飛起。
陸焉識也很是盡興的樣子,眼眸裏流轉著深沉莫測的情愫,沒想到,知了的嗓音也這麼的好聽,很意外。
“好了,你們兩,合唱首歌至於這麼相見恨晚麼?”蔣青弈見包間裏多了陶語然跟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刻意咳嗽了兩聲,提醒兩人該鬆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