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她完這句,就愣住了,沒錯呢,這兩晚她都是跟他住一個房間的,雖然什麼都沒幹,但他這麼,吳知枝就有點尷尬難為情,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動想拿啤酒的手,算了,他得多,酒喝多了,怕斷片出事,還是克製著點吧。
想了想,她挨到他身邊,低聲補充:“那你也不能喝。”
陸焉識低低笑起來,“知道了。”
陸焉識吃炒飯,吳知枝吃菜,配著奶茶,很快也就吃飽了。
桌上的人還在吹牛批,忽然,籃球隊一個男的到同的問題,有看到隊裏一個男的跟另一個男的在一起衝涼,明明有那麼多空的隔間,可是兩個人卻偏偏擠在一個單人隔間裏衝涼,不知道在幹什麼。
桌上的人頓時起哄,有人開始揣測,還問那兩男的是籃球隊裏的誰和誰。
雖然都是校隊的,但也有分和和不和的,關係好的散了隊就一塊玩,關係不好的,散了隊就當陌生人。
幾人聊得熱火朝。
吳知枝忽然停了筷子,默默聽他們話。
陸焉識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吳桐,肯定覺得如果將來吳桐跟誰有什麼風吹草動,也會被人這樣在後背議論的。
他抬眸看了蔣青弈一眼,蔣青弈沒什麼反應,一邊笑一邊夾菜聽他們胡侃。
“你管人家是同還是異?”七嘴八舌中,陸焉識忽然了一句。
吳知枝一愣,抬頭。
全桌都望著陸焉識,不知道他忽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要敏感,也不可能,他跟吳知枝就是一對,不像是同的樣子。
籃球隊那男的被他懟了一句,有些懵逼,看了四周一眼,大家都沒有話,他尷尬地笑起來,“幹嘛?兄弟,我又沒你。”
陸焉識諱莫如深的眼睛望過去,“純屬正義感爆棚,行嗎?”
“噗——!”桌上的人沒忍住,都笑了。
蔣青弈簡直佩服他,低頭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吳知枝搖搖頭,拉著陸焉識的手假裝調侃地:“抱歉啊,我們陸神話口無遮攔,大家別跟他計較。”
“什麼口無遮攔,這分明是嘴賤吧?”那男的有點不滿,喝著啤酒了一句。
陸焉識的視線再次飄過去,皮笑肉不笑地:“再嘴賤,也沒人家背後嚼舌根的下三濫。”
“你什麼!”
“就你。”陸焉識眼裏露出了嘲諷,居高臨下地:“是同是異,和你有什麼關係?背著人家這些下三濫話,不覺得自己很沒有教養?”
“你他媽才沒有教養呢!”男的摔了筷子起身,預備翻臉。
陸焉識冷漠道:“別在我跟前摔筷子,上一個在我麵前摔的,現在還在醫院裏呢。”
某男:“……”
媽的!他真的忍不住了!身為籃球隊的,長得人高馬大的,被這子這麼威脅還不出手,那還算男人嗎?
他扭了扭脖子,瞪大一雙牛眼,“有本事,你跟我到那邊談談。”
陸焉識臉色諷刺地站起。
“陸焉識。”吳知枝趕緊拉住他,這子可是練過的,真讓他去了,準把人打到一級殘疾,“都朋友,沒必要這樣子。”
“是啊。”籃球隊的人都看得心驚膽戰的,怕兩人真打起來,趕緊上去拉那個男的,“就幾句玩笑話,沒必要鬧成這樣吧?他喝多了,別跟他計較,來來來,我們接著喝……”
那男的其實也不敢真惹陸焉識,心裏知道他有兩把刷子,就是當時氣不過,想爭一口氣,所以有人遞台階,他就下來了,被人拉著灌了幾瓶啤酒,就恍恍惚惚不知明年今日了。
吳知枝拉著陸焉識的袖子,請求似的,示意他坐下來。
陸焉識也不是真的生氣,就看了她一眼,給麵子的坐了下去。
吳知枝笑起來,給他倒飲料,他也不喝,全是色素,甜膩膩還不健康。
吳知枝哭笑不得,“那要不,我們就先走吧?”
“你吃飽了?”他問。
“嗯,我剛吃了不少,肚子飽死了。”
“那走吧。”
“好。”吳知枝轉頭對安安:“安安,你吃飽沒?要回去了。”
“吃飽了。”吳安安把最後一口奶茶喝光,放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