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歌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成績差，草包一個，不過，仗著自己家裏有錢有勢力，就到處欺負同學，跟個地痞流氓一樣，就連老師也不放過。
學校裏麵好多老師都被她打過，如今見了她都是繞道走的。
這種小魔王竟在認真記筆記，這其中肯定有鬼。
老師吞了吞口水，整個人都顫顫赫赫的，生怕顧清歌上來擠兌她。
顧清歌興許知道老師在想什麼，她失笑一聲，立刻低下頭去記筆記了。
老師見她將目光收回，稍稍放鬆了一些，卻仍不敢懈怠。
估計，又在想什麼整蠱的法子，好可怕。
下課鈴聲一響，老師抱著教科書跑逃也似的離開了。
見鬼了，竟然一節課都相安無事，那顧清歌真的變好了？
哈哈，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老師都見你怕，你以前還打老師？”文溪開口問了一句，嗓音清雋沾染了些許笑意。
顧清歌將筆記收拾好，十分淡定地說：“嗯打過，基本上那些我看不順眼的老師，都被我打過吧。”
文溪唇角一勾，眸內笑意流淌，“怪不得，剛才的老師連聲音都變掉了。”
顧清歌看了他一眼，刹那，眸內多了幾分笑意，“我從來不認真學習，剛才那位老師肯定被嚇壞了，不過，以後可有得他們嚇了。”
她是打定主意要認真學習的。
雖然，書本上那些蝌蚪一樣的文字看著令人心煩……
文溪笑了笑沒說話。
接下去的幾節課，顧清歌依舊在認真做筆記，班上的學生們都傻眼了。
難道，顧清歌真的打定主意要認真學習了？
也或者是受了什麼刺激？
這太可怕了，學生們都噤若寒蟬，生怕惹了顧清歌不高興。
下午的時候，數學老師發了一張卷子，是上學期高二的題目，她想讓學生們先做起來，鞏固一下上學期的知識。
顧清歌一拿到卷子，直接傻眼了。
媽呀，這些題目她完全不會做，連看都沒看到過啊。
文溪唇角帶笑，“你怎麼了？”
顧清歌將卷子平攤在桌麵上，老實道：“這卷子上的東西，我壓根看不懂啊。”
文溪失笑，雙眸卻極為純粹，絲毫沒有嘲諷的意思，“這些都是高二的題目，你以前認真學習肯定看不懂，等你爺爺請來了家教，就能好點了。”
顧清歌點點頭，眼角瞥見顧婉落正在他們教室外的走廊上。
她不由眯起眼睛，這顧婉落來幹什麼。
難道，是因為早上沒有等她，來興師問罪了？
“姐姐，你早上怎麼不等我，害我睡過了頭。”顧婉落風風火火走進教室，一臉質問。
開學第一天就遲到，老師把她罵了一通，還罰她站走廊，都是這小賤人害的。
顧清歌撥弄著桌上的筆，淡聲道：“我們起得也挺晚，忘記了。”
顧婉落眉頭一挑，聲音猛然拔高，“忘記了？”
顧清歌淡定地點頭。
顧婉落咬牙切齒，鬼才相信這賤人。
她眼神一瞥，就見顧清歌桌案上攤著一張空白試卷。
她眼珠子轉了轉，笑嘻嘻道：“姐姐，這是上學期高二的試卷嗎，你怎麼一個字也沒寫，是不是不會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