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軍約了成君到圖書館咖啡廳。
“劉軍,和季菲怎樣了?”成君問。
“連你也覺得我們是那種關係嗎?”劉軍無奈地搖搖頭。
“我不是說過嗎?不要對女生太好,容易讓人誤會。這就是你好心種的苦果。”成君看著他新理的短發,特別的單眼皮眼睛,以及那不高興時抿緊的薄唇,這男人越看越有味道。
“好啦,我心情不好,你就別挖苦我了。”
“說吧,找我什麼事。”成君說,不再捉弄他。
“國慶安排好節目沒?”劉軍問。
“她們都安排好了。”蘇林要和男朋友去頂湖山,黃群要和男朋友去陽春,而她,則沒有安排,隻好在宿舍上網,看,寫寫小說了。
“你和水蓮呢?”劉軍拚命幫同事上了好幾天的夜班才換來國慶的休息,他想約上她們去旅遊。
“我?沒節目,水蓮要回家。”
劉軍失望地端起咖啡杯。
成君看著他失落的樣子,竟覺得陣陣心痛。她伸手握住劉軍放在桌上的右手,安慰道:“劉軍,你還是做回以前那個花花公子劉軍吧,有些事情不是等待就會得到的。”
“你不知道,從我第一次見到她,一切就不可能回頭了。”劉軍茫然地歎道,這不隻是對成君說,也是他自己在心頭說了幾千遍幾萬遍的話。劉軍抬起頭來,注視成君,他知道,知性的成君,懂他的意思。
“劉軍,我知道你喜歡誰,可是你和她是不可能的。你就把她忘了吧。”劉軍啊,不隻季菲不想你難過,我也不想見到你失去笑容啊!
“成君,你幫幫我。”
“不行,不隻水蓮是我的朋友,季菲現在也是我的朋友,你和水蓮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不可能幫你的。”成君憂慮地說。
“劉軍,你這種單相思是沒有結果的。既然你無法放下,我建議你親自去表白吧,雖然這是叫你去碰釘子,不過,至少你不用像現在這樣痛苦。”
“為什麼不可能呢?她未婚,我未娶,不是嗎?”劉軍提高了音量。
“什麼原因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總之,你聽我的,別再迷戀下去了。”
劉軍無奈地靠向椅子,聞著咖啡散發出來的味道。苦咖啡!什麼時候我對這種味道上癮了!他苦悶地想。
易家別墅前,劉珍淚眼婆娑地對易南中說:“易爺爺,我還是不要去好了。我沒臉見我媽。”
“傻孩子,父母與孩子沒有隔夜的愁。走吧,你去的話,你媽肯定會回來的。”
“可是,”劉珍還想試著改變易南中的決定,易南中就打斷了她:“走吧,別再哭哭啼啼的了。”不容人拒絕的話,劉珍也隻好坐進了汽車。
車子行使了兩個多小時,在增城圓村停了下來。
劉珍扶著易南中,往她印象中外婆的祖屋走去。
一層瓦屋,磚牆斑駁,房門緊鎖,並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到隔壁問問去,劉媽到哪去了。”易南中吩咐司機去辦。
“哦,可能我媽去走遠房親戚了吧。”劉珍心裏高興,找不到最好。
司機回來說,劉媽搬到附近的尼姑庵去住了。易南中隻得棄汽車,徒步爬上新良山。幸好山不是很高,庵隻建在半山腰。
易南中爬到山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劉媽正在拿掃帚打掃秋風掃落的枯葉,看起來與世無爭。
劉媽這輩子太苦了。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手抱一個三歲女嬰,麵黃肌瘦,身子孱弱。轉眼間,劉珍長大了,劉媽也容顏不再美麗了。
“劉媽!”易南中喊了一聲。
這熟悉的叫聲,讓劉媽停下了打掃的動作,不相信地看著易南中。
“老爺,”這一聲“老爺”飽含了劉媽的無限真情。她扔下掃帚,跑過來握住了易南中滿是皺紋的手,眼泛淚光。
一旁的劉珍早就不耐煩了,她說:“媽,看你把易爺爺弄得也難過了。”她斜瞥了劉媽一眼,眼神淩厲。
“劉媽,跟我們回去吧,你看劉珍現在也回來了。”易南中語氣中有不容推辭的堅決。
劉媽苦澀地看了一眼劉珍,隻見劉珍撇了撇嘴,把下巴仰得很高,不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