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她正大光明地將淑妃住過的貴儀宮的牌匾摘下,掛上玉華閣的名號,然後搬進貴儀宮,舒舒服服地享受起妃子才有的待遇來。
唉……為什麼淑妃的妹妹,就沒有一丁點像她呢?
有時候小魔女會跑過來問我,為什麼不納妃子。
我撇她一眼,不理她。
任何女人,都會傷了惠蘭。
其實惠蘭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帶著幾分試探幾分期許。
我隻是告訴她,“那些女人太醜。”
她櫻唇微噘,頗為委屈地看著我,“皇上不喜歡醜女人?”
我點頭,“當然。”
“那,”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如果我變醜了,皇上還喜不喜歡我?”
我說,“不喜歡。”
她垂下頭,沒再說什麼,擁著我的手卻更加用力了。
其實我從來沒告訴過她,她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美得叫我看不見其他的女人。
我想這是一種極嚴重的眼疾,怕一輩子都難治好。
用過午膳,命人擺駕將軍府。
每年我生辰,我們兄弟都要一起喝兩杯,今年也不例外。
將酒宴擺在連府後園的涼亭內,我譴退眾人,獨留我們兄弟兩個。
我見小蘭帶著家仆,正要退,忙先叫住,“小蘭,你姐姐不是給了你自由出入禁宮的宮牌嗎?怎麼好久不見你進宮看你姐姐了?”正所謂一物降一物,蘇小魔女在宮裏橫行霸道,偏就在小蘭身上吃癟。她多多進宮,我可憐的惠蘭就可以少受些欺負了。
卻見小蘭福身作答,眼睛卻是看著連今,“不知皇上可否賜小蘭一塊可以自由出入連府的令牌?”
我了然笑笑,轉向連今,“看來府上門禁頗嚴,尊夫人似乎有所不滿呢。”
連今輕哼,“府裏我做主,我讓她呆在哪裏,她就該在哪裏。”
小蘭微怒,大聲道,“連今你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連今丟了酒杯,站起來,“我是你的夫君,還管不了你了不成?我就不喜歡你進宮了如何?都不知道在蹭什麼,怎麼叫都不肯回來!整日裏姐姐長姐姐短的,到底誰才是你夫君?”
“連今你這飛醋吃得簡直太沒道理!”小蘭大怒道,“你是你,姐姐是姐姐,怎可相提並論?”
“對!”連今狠狠地喊回去,“我就沒辦法跟她相提並論,就怎麼也比不上你的那個姐姐對不對?”
“我……你……”小蘭脹紅了臉,一跺腳,氣衝衝地走了。
我拿了個新酒杯,替連今斟上一杯酒,遞過去,輕笑道,“看來你婚後口才長進不少。不過,”我掃一眼被氣走的小蘭,“一會兒才是真正考驗你的時候。記得好好地哄哄。”
他頗為挫敗地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我實在有些忍不住,“我說連今,你到底要吃惠蘭的醋吃到什麼時候?”
“哼!”他恨恨地哼一聲,“我吃它一輩子!”
我放下酒杯,站起來。
他愣了一下,抬頭看我。
“砰!”狠狠一拳!
連今被我摔出涼亭,重重地落在一旁的花圃上。
“一輩子?誰準你對我的女人說這句話?”我冷道。
“呸!”連今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吐掉嘴裏的血和草,“真狠!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小人!”
我衝他挑挑眉,“某人也好不到哪裏去,要不然怎麼會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