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黑袍女子詢問兩人道。
“是的,大人,我們發現了冰獄的入口,隻是年代久遠,上麵蓋滿了苔蘚與藤蔓,即使用劍也極難砍斷,一時半會恐怕打不開呀。”高個子說道。
“不礙事,我自有方法,你現在給宗內發電報,請求支援。”黑袍女子說道。
矮個子驚異道:“難道我們被發現了?”
黑袍女子說道:“剛剛你們走後,一直巨禽向東飛去了,應該是宋梨官的靈禽,恐怕不久之後就會有官兵來了。所以我們現在動作一定要快。”
“是!”兩人不約而同的說道。
“就是這裏嗎?”黑袍女子和矮個子來到了一個沼澤邊,在層層疊繞的藤蔓之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扇石門,石門上刻著一個囚字。
“是的,按照絹帛上的隻是,就是這扇門。”矮個子篤定的說道。
黑袍女子袖口一抖,一枚赤紅發亮的晶塊出現在手掌心,緊接著手一揮,晶塊便向著石門激射而去,同時,她還打出了一道氣,與晶塊石門碰撞在一起。
“轟”
整個沼澤都產生了巨大的震動,驚起了大片棲息在林木上的鳥雀。原本覆蓋在石門上的藤蔓都被燒成了灰燼,那堵石門也被炸成了碎石散落一地。隻剩下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散發著陣陣蝕骨的陰寒。
“這是虎髓,你含一口在嘴裏,可抵擋半個時辰的陰寒之氣的侵蝕。”黑袍女子拿出了一個玉瓶遞給矮個子。
“這下麵氧氣肯定很少,記得提前把純陽丹含在嘴裏。”說罷黑袍女子自顧自取出一枚白色丹丸放入口中,手上拿著最新式的煤油電燈,徑直便走了進去。
“統領大人,宋家家主宋亦然求見。”晴川站在書房門口報道。
“讓他過來吧。”宋梨官答道。
半柱香左右的功夫,一個模樣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走進了房間。
“姑母。”男子朝著宋梨官拱了拱手。
“什麼事,大晚上特地跑來一趟。”宋梨官問道。
“我聽手底下人說有人在打鍾山冰獄的主意,李靈武大人已經帶著人去了,我在想我們宋家受議會厚待,理當為國盡忠,如今犬子宋禾也已經成年,更應當多曆練曆練。”宋亦然義正言辭說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宋禾是成年了不假,但是根本沒有實戰訓練過,更沒有凝練真氣,到了軍隊中李靈武將軍因為他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但是軍中從無小事,刀劍更不長眼。你要是還想要兒子平平安安的,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宋梨官淡淡的說。
“我之前已經為宋禾安排了師傅,可惜他自己貪玩,不願下苦功,我聽王師傅講,他已經錯過最佳的凝練真氣的時間了,頂多練練體術,安安心心做少爺吧。”
宋亦然見宋梨官這樣說,很不是滋味,又說道:“姑母,我宋家已經有一代人無人凝練真氣了,難道真的要這樣一代代積弱下去嗎,如果哪一天姑母也不能幫助我們宋家了,豈不是如風中的浮萍一樣一吹及散”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不散的宴席,更沒有永遠富貴的家族,當年叱詫風雲的金棠一族也不是在一夕之間覆滅了嗎,我能給你們方便與機遇,但是別的隻能靠你們自己了,我這輩子已經為宋氏一族奉獻了太多了,也該休息了。沒有事的話,你回去吧。”宋梨官下了逐客令。
宋亦然張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退了出去。晴川見宋亦然離去了,便端了茶水到屋裏來。
“宋大人出去時臉色不太好看,是與大人吵架了嗎?”晴川問道。
“算不上什麼吵架,隻不過是我沒有答應他的要求罷了,當年我是看著他從繈褓裏嬰兒長大了,現在卻發現他與他的父親倒是越來越像了,不學無術,好吃懶做。”
“宋大人和您都是一家人,互相幫幫忙也是應該的呀。”晴川道。
“當年大哥陡然過世,家裏一下失去了青年一代的繼承人,迫不得已,我才走上了如今這條道路,這一路上坎坎坷坷,為了得到這個職務,我都不能結婚,生在大家族最難之處就是人生在世身不由己啊。”
“我已經為了家族奉獻了大半輩子了,也是該為自己而活了。”宋梨官抿了一下杯子裏的茶水,看著窗外怔怔出神。
“大人,有李靈武將軍的機密電報。”外麵突然有仆人說道。
“拿來吧。”
掃了一下裏麵的內容,宋梨官噔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怎麼了,大人。”
“李靈武的軍隊被疑似太宗的人馬伏擊了。”宋梨官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