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現在想想當年她還是很混賬的,仗著平不思對著她的寵愛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揚言顏姐姐要是不理她的話,那她就要一直哭下去。
果然這哭鬧的辦法還是很奏效的,平不思很是豪氣的用著暴力將花夭顏提溜到她的麵前。
可這麼一來的話,人家的師傅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花月詩雖然擔著這麼一個柔弱的名字,但是打起架來卻是一點點都不含糊,當時和平不思打的那是一個驚天動地,強橫的仙力威壓自天空西麵八方的席卷而至,幾乎隻是在百招之內,他這月城就已經滿目瘡痍了。
但奈何平不思的修為實在是過於強橫變態,是以隻在這麼百招之內,花月詩便迅速淪為下風,還很沒骨氣的棄劍而逃。
作為戰利品,花夭顏自然被留了下來,還被平不思惡令不管洛清菲說什麼,他都必須應聲。
那個時候花夭顏不過也隻是幾歲大的孩子,被平不思這麼一嚇,自然也是嚇得傻了。果然在那一天,洛清菲每喚花夭顏一句小姐姐,對方都是很給麵子的應聲。
隻是在那之後的十天半月之後,花月詩就借著月城需要整頓為由下了逐客令將兩人趕了去了。
誠然,當時的平不思也是覺得花月詩這麼做忒不給他麵子了,於是乎這麼多年以來也不曾有過什麼來往了。
可是這月城一遊,對於當時的她來說,顯然是一件值得炫耀的經曆,一回到相負山之後她就跑到山裏同山間的精怪們細細的說了這件事。
而這話中的內容,自然就也包括了他的月事叔叔以及顏姐姐。
這一番下來,眾精怪自然都是一陣哄笑連連,最後還是那條輕語蛇同她解釋著什麼是月事,又和她解釋了長得好看的人,並不一定是小姐姐,也有可能是小哥哥。
而那一天下來,洛清菲也是幡然頓悟為什麼月事大叔不愛搭理她,也明白了為什麼顏姐姐看到她就躲著。
明白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之後,她對於月城一遊的這件事就再也開始閉口不提了,所以這間事情後來在她的記憶中已然是畫起了一個句號,但是剛剛雪卉霖竟然同她說,他們現在又在月城之中?!
換位思考,假設她小的時候被一個人羞辱成這樣,且突然有一天這個人來到了她的地盤上,身邊更是並未有什麼長輩照看的話,那她一定會狠狠地報複的。
相同的道理反之,此時平不思又不在月城之中,身後又隻有一個雪卉霖,他們要是起了歹心的話,那她可不就是要遭難了?
雖然殺了她的可能性比不大,但是折磨她的可能性委實的還是有幾分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委實的還是有些拖累雪卉霖了。想來倒不是這月城中的人不好客,而是估計他們的到來,都叫城裏的人想起來好幾年前的這麼一莊事,若是這還能給他們好臉色看,她才覺得奇怪了。
“那個...”
洛清菲思忖了好一會,又拽了拽身邊正揉著眼睛打哈欠的雪卉霖,猶疑了一會,才道:“我問你,你先前有沒有看到一個長得很美很美的小哥哥?”
雪卉霖挑了挑眉,順著她的話接著道:“你指的是不是那個美的判若星辰顛倒眾生的那個小哥哥?”
洛清菲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忙道:“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她頓了一下,湊近了雪卉霖一些:“聽這麼一說的話,你應當是見到過他了?”
“自然是見到了,方才我說的脾氣古怪的人就是他了。”
此時雪卉霖正癱倒在洛清菲的床上,一邊思忖著若是真的就如洛清菲剛剛所說的那般候著平不思回來在睡覺,是不是更加顯得自己比較虔誠,一邊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接著道:“那個人就住在咱們隔壁,你都不曉得那個人有多奇怪,整日冷的一張臉的,比相月門的師兄弟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洛清菲抿了抿嘴唇,用腳踹了踹雪卉霖的屁股,躊躇了一會:“那...那你可還見到一個同著不思大叔年紀差不多的男子,模樣生的也是...嗯...”
說到這裏,洛清菲停頓了一下,似是在想著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花月詩更為貼切,半晌才道:“就是一個裝的花枝招展的蝴蝶一樣的美人大叔,你見過麼?”
聽到洛清菲這麼一說,雪卉霖似乎也是來了興致,當下單手支頤,壓了壓語氣中的笑意,道:“你說的是不是那個穿著一件繡著許多花衣裳的男子?”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而且頭發編織的比姑娘家還要精細的,長得也是比隔壁的小哥哥不逞多讓的美人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