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一時沒反應過來,沒有想到自家王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畢竟隻有了解南宮暝的人才知道,什麼斷袖的風言風語,不過是太子心有不甘,隨意散播的謠言。
但轉念一想,好像這話也並沒有什麼毛病,畢竟現在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南宮暝看上了林昭。
那人似乎是生氣了,微微不悅的蹙眉,瞬間讓手下打了個冷顫。
“好……好像是這不久的事情,屬下猜測,林家應該是想用林公子有婚約一事,來拒絕……拒絕王爺的……”
手下吞吞吐吐的愣是沒將最後一句話說完全。
卻忽而聽到那人輕笑,“愚蠢!若是本王當真對他感興趣,以為他有了婚約,娶了女子,本王就會放棄了?”
這些個世人,還當真是小瞧他南宮暝了。
如果不是自己不喜歡男子,尤其還是個一麵未見的男子,他以為他到現在還能跟別的女子談情說愛?
真真是癡人說夢。
說到底不過是他根本沒有那種愛好,偏生他那個父親竟然還聯合尚書大人給他整了茗香樓那一出。
南宮暝現在回想起,那幾個比女人還妖媚的男子,就覺得有些惡心。
那種刺鼻的香粉味兒,像是黏著他的嗅覺一般,怎麼都無法消散。
心下鬱悶,卻是怎麼也再睡不著的。
——
然而南宮暝低估了林昭,對那個所謂未婚妻的愛戀程度。
這不,太子設宴邀請南宮暝前往,連皇上都在。
明著是想要跟南宮暝交好,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這其實是場鴻門宴。
這不,南宮暝剛踏進太子的東宮,就有兩個不熟悉的麵孔。
一個是坐在太子身邊的女人,一臉的痛苦神情,時不時的往座下的某個角落看去。
另一個就是那女人看著的方向,是一個約摸二十來歲的男子。
白玉發冠,柳葉細眉,媚眼如絲,竟比女子生的還要清秀幾分。
瀲灩的桃花眸竟是對太子身邊的女子,充滿了擔憂和極盡痛苦之意。
這大概就是那個什麼林昭了。
若這人穿起女裝,怕是也沒有人懷疑,他會是個男子了。
“父皇。”
皇帝點了點頭,示意他入座,“今日朕隻是來瞧瞧,禦書房尚還有事,朕就先離開了。”
“恭送父皇(皇上)。”
南宮暝一杯酒下肚,目光卻是停留在林昭的身上,絲毫沒有離開。
他本不想來的,但是不知為何,他卻是對這個明知是鴻門宴,卻還要出席的林昭,生了興趣。
難不成這個家夥,為了心愛的女人,還當真是要委屈給他這樣的男子?
畢竟當初他可是聽說了,這個林昭可是投過井的。
看著那人目光所及之處,盡是太子坐邊的女子,竟讓南宮暝生生的生出些許煩悶之感。
果然他就不該來這種是非之地。
當下又是一杯烈酒下肚,似是有火卻無處發。
剛放下酒杯,麵前竟出現了一個男子,正是林昭。
手裏端著一杯酒,臉上的表情糾結、別扭的仿佛受了極大的屈辱一般。
可也未說話,隻是將手裏的酒壺倒了一杯酒給南宮暝,然後偏過頭去別扭的碰了一下南宮暝的酒杯,然後什麼話也不說的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