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昭回家的時候,金寒若便拿著書本回了家。
彼時的林昭正在外麵打水……洗臉。
但是悲劇的是,林昭洗了好幾遍也沒有洗掉臉上的墨跡,最多洗的淡了一些。
能勉強看出林昭原本的容貌。
金寒若看到依舊一副黑臉的林昭,微微有些一怔,明顯的就是在憋笑。
大概礙於自己教書先生的禮儀,所以沒有表現出來。
林昭撇了金寒若一眼,“想笑就笑,不必憋著。”
金寒若抬手放在唇間,目光躲閃了兩下,輕咳了兩聲,“隨便恥笑他人,是不好的行為。”
林昭雙手環胸,好笑的盯著金寒若,“一身的書生氣。”
金寒若倒是無所謂的挑了挑眉,“我原本就是書生,不過後來不想考取功名,才做了這教書先生罷了。”
話落,金寒若的目光落在了林昭的身上,隻有一身的裏衣,連頭上的玉冠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普通的木簪。
細看之下,那木簪竟然與金寒若頭上的一般無二。
“你的衣服……”
林昭走上來,直接從懷裏掏出兩個錢袋子,一個比較輕,另外一個明顯的重了很多。
“喏,另外一個是我當了衣服和發冠的錢。”
林昭偏過身子,湊到金寒若的耳邊開口,“嘿嘿,老板隻打算給一百兩,我哄了老板兩句,然後他多給了我二十兩。”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金寒若的耳垂,有些酥酥麻麻的微癢之感。
金寒若從未與人這般親密接觸過,便下意識的挪了挪身體。
“為何當了?”
林昭似乎故意的湊近金寒若,“自然是為了我家的教書先生了。”
金寒若臉色又沉了沉,“金日召!”
林昭聽到這個名字驀然一怔,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當時隨便起的名字,忽然就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金寒若蹙眉,“你笑什麼?”
林昭收斂了笑意,搖頭,。“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你還是別連名帶姓的叫我。”
金寒若未解,“為何?”
林昭再次湊到了金寒若的耳邊,輕聲麵不改色的說了一句,頓時金寒若的臉色鐵青。
黑了不止兩個度了。
「金日召,金日召,金‘日’召。」
林昭看著金寒若鐵青的臉色,不禁捧腹大笑。
金寒若卻是氣惱的無可奈何的樣子,“金……”
想叫那個名字,卻又想到林昭剛剛在耳邊說的那句話,頓時又噤了聲。
他明知,這個名字是他杜撰的,他居然還信了。
最重要的是,那個名字,他完全沒有往那方麵想過。
這個人,果然惡劣至極。
林昭挑眉,“或者,先生也可以考慮把前後兩個字換過來叫?”
換過來?
召日金。
金寒若的臉色黑的更加厲害了。
林昭卻是笑的更加厲害了。
好一會兒林昭才緩了過來,“咳咳……好了,不開玩笑了。”
金寒若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
“現在換的銀子,應該夠我們生活一段時間了,若是不夠,我不介意上山砍材換錢。”
林昭說的倒是極為認真,差點兒就讓金寒若信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