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
林昭嘴角抽了抽，什麼叫做算是？
所以他明明知道自己是男的，他之前還故意說那種話？
“所以呢？你還故意說那些話？”
安皖毅認真的看著林昭，“那些話？”
林昭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就是那些說我是你……未婚妻之類的話！”
安皖毅挑了挑眉，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這不是事實嗎？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嗎？”
林昭不解的開口，“什麼身份？”
安皖毅無奈的歎息，“童養媳。”
“從你被抱養進安家的那一刻，就是作為我的童養媳而存在的。”
……他還真是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來。
“安皖毅，我還真是沒看出來，你什麼時候這麼沒臉沒皮的了。”
安皖毅輕笑，“我也沒想到，你現在的樣子，比你偽裝成女生的樣子，更好看。”
……就不能換個詞？
忽然間，兩人都沒說話了，頓時間空氣中又有些尷尬至極的氣氛。
林昭也是有些不自在，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那些話……是開玩笑？還是……
“認真的。”
林昭心頭一跳，他怎麼知道自己想問這個？
“林遙……我並不喜歡。我倒是覺得，比其她，我更喜歡你是我的未婚妻。”
林昭蹙眉，看了安皖毅一眼，“安皖毅，你知道你說的這話什麼意思嗎？我是男的。”
安皖毅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知道，可這件事除了你，你的父母，我，還有誰知道？”
林昭漠然了。
“爺爺？還是你想讓爺爺知道？”
林昭猶豫了，他……其實不想，甚至不敢。
他不想看到爺爺失落的樣子，甚至有可能因為這件事情，爺爺會有可能徹底討厭自己。
他最喜歡的“小昭”，到頭來，從頭到尾卻是個男人。
那個他一直當作孫媳婦兒的人，卻是男人。
林昭歎了歎氣，“我……不知道，我隻是不想看到爺爺失望，甚至絕望的樣子。”
“他是除了我的爸媽，最疼我的人了，我……不想爺爺難過。”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為何不是女人，這樣所有問題大概都解決了。”
安皖毅蹙眉，“你後悔？”
林昭看了安皖毅一眼，“不後悔，我隻是這樣想過而已。”
他身而為男子，也不會因為喜歡同樣性別的安皖毅而去後悔，自己是男人。
不知為何，安皖毅卻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
“所以，現在我知道了，你能說了嗎？”
林昭不解，“說什麼？”
安皖毅直直的看著林昭，“說你想對我說的事。”
林昭一驚，這家夥該不會察覺了其他什麼吧。
“沒有什麼想說的。”
安皖毅倒是沒有逼林昭了，“你是不是想離開安家？”
林昭倒是沒有反駁，反正安皖毅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差不多知道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的確是，若是我當真與你……”
後麵兩個字，林昭沒有說出口，隻是看了安皖毅一眼。
然後才有繼續開口，“怕是就離我的身份被戳穿的日子不遠了，而且……那天我猜你也應該聽到我媽說的那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