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這幾天一直都收到莫名的快件。
都是一些文件。
而且都是手寫的,紙張都是一些古籍般的泛黃紙張。
手寫體都讓林昭覺得有些像是古代才有的風格,都是從右到左的豎寫體。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自己看懂,字體倒是都是現代的正楷。
上麵記錄的都是一些九曲扣有關的事情。
其實,林昭現在的那些記憶,依舊還是很模糊。
隻能隱約的想起一些,但是跟別人說起的時候,記憶又會很清晰。
所以,這上麵記錄的都是墨卿跟青衣之間的事情。
幾乎每隔三天都會有一次快件送來。
沒有任何寄件地址。
不過,這幾天的快件林昭大概是了解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墨卿的身世很簡單,就是之間教授給的那些資料記錄的一般無二。
所以也沒什麼可以在意的。
就是中間的一些,林昭還沒有想起的事情讓林昭很在意。
比如這個九曲扣。
原來是一對的。
上麵記錄了,青衣原本是連雲國,被人稱之擁有逆天改命之能的異士。
據說,隻要能夠讓青衣改名,哪怕你現在就是路邊的一個乞討的殘廢,也能瞬間變身成為皇帝。
他的師父,他的師兄皆是這方麵的能人,甚至曾經先皇在世時,為了求他的師父,不惜用屠城來威脅他。
而他的師父,自然是妥協了。
至於先皇想讓青衣的師父替他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世上的流言滿天飛,倒是讓人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
大概也因為這樣,青衣跟他的師兄,後來也才被冠了什麼,“得一人而得天下”的名頭。
甚至還說,要是得一人,也必須付出血流成河的代價。
這也是出自於他的師父。
“嘖……都是外界流言,你也信?”
墨卿偏頭看著青衣,“如何不信?”
青衣趴在桌邊,雙手撐著頭,一雙眼眸彎彎的帶著笑意,“逆天改命倒是真的,什麼血流成河,什麼得‘得一人可得天下’的名頭,也是假的。”
墨卿挑眉看著青衣,“為何?”
青衣伸出橫笛,抬起墨卿的下巴,另一隻手撐著下巴,悠悠的開口。
“我現在要真是讓一個半殘的乞丐當皇帝,我也可以保證他絕對做不了這個皇帝。”
“我是可以改掉他的命格,可維持這個命格,卻得靠自己。”
“怎麼說呢,我們最多算是軍師。可沒那種直接讓乞丐當皇帝的本領。”
“就算能讓乞丐當皇帝,可這個天下的命格我可改不了,還得他自己來維係。”
對於青衣每次這樣親昵的動作,墨卿都沒有在意,倒像是習慣了他這般。
不禁看著青衣開口,“我怎麼覺得,先生這話是說給我聽的?”
青衣直接收了橫笛,挑了挑眉,“你也可以當作我說給你聽的吧。”
“就算你請我出穀,我也不能保證自己可以百分之百的幫你。”
“最多,我能幫你保住你的命。但是,你啊,若是想要這個天下,而又有自信守得住這個天下,我倒是也可以幫你奪了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