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好像有很多看不清楚的情感，瞬間湧了上來。
甚至明白了林昭的消失，會讓自己難過到什麼地步。
可能，老婆婆是對的。
就算之前是林昭對自己有什麼想法，現在自己大概也已經對林昭有什麼想法了。
林昭如果消失了，大概就像是毀了他心底唯一的光了吧。
就這樣想著，沈默也直接走上去就抱住了林昭。
林昭一愣，感覺到沈默的用力，林昭倒是有些奇怪。
“沈默！你幹嘛！我隻是剛剛有點痛罷了，又不是要消失了！”
但是林昭的話，卻讓沈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不會讓你消失的。”
林昭有些好笑，其實他可以直接掙脫沈默的懷抱，但是看到沈默這樣緊張的樣子，他還是稍微假裝一下吧。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把我放開。”
“你要是在抱的這麼用力，我估計還沒消失，得先被你抱死了。”
“而且，一人一鬼，還都是兩個男的，你也不怕別扭。”
什麼拉開一人一鬼的距離，卻是很認真的盯著林昭。
除了爺爺和這個老別墅，什麼從來沒有任何想要珍視的東西。
可是，現在又多了一樣自己想要視如珍寶的東西。
那就是林昭。
人也好，鬼也罷，隻要阿昭陪在自己身邊，就足夠了。
就算隻能是鬼，也沒有任何關係。
就算……就算是讓自己變成鬼，又有什麼關係。
他也從來都是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就會用力去實現的。
沈默比任何人都清楚，能夠有自己珍視的東西，有多難得。
“阿昭，我們在一起吧。”
林昭挑眉，“在一起？我們現在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沈默一副凝重又皺著眉頭的樣子，讓林昭覺得好像他做了什麼無比重要的決定似的。
“我說的在一起，不僅僅是這個在一起。”
林昭有些哭笑不得，“得！你能說成我聽得懂的話嗎？”
沈默想了一下，才開口，“我想說的是，你嫁給我吧。”
林昭……愣在了原地。
等等……讓他先緩緩。
“嫁給你？我又不是女人。”
什麼溫柔一笑，“我也不是因為你是女人，才讓你嫁給我的。”
“我是鬼。”
“我知道，我是人，正好互補，反正等我死了，我也會是鬼的。”
……
“但是吧，你確定是要我嫁給你？”
沈默睨了林昭一眼，像是做了什麼很艱難的決定一樣，“你要是讓我嫁給你，也行。”
……
能不能不要一副戰場赴死的表情？你這個很讓我懷疑，你不是真的想要嫁給我的。
“嗯……沈默，我的意思是，不是說讓你嫁給我。”
沈默直接摟著林昭，“那就你嫁給我吧。”
……
“你就不能不糾結誰嫁誰這個問題嗎？”
沈默看著林昭，好一會兒才認真的開口，“不能，這是關於尊嚴的決定。”
林昭斜了沈默一眼，“我怎麼覺得，你嫁給我好像，也沒有什麼尊嚴可以講？”
沈默嘴角噙著笑意，“追媳婦兒的時候，尊嚴是什麼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