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個小倌兒畜生不如，占了人家的弟弟，連姐姐都不放過。
據說，這個小倌兒其實一開始就是奔著林雨去的，隻是因為林曦之看中了他，他不好拒絕，所以順勢就答應了林曦之。
一箭雙雕。
但，這傳言的主人，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依舊待在聽雨樓。
甚至換上了之前的衣袍，束著一半長發。
這次沒了林曦之的木簪，青墨隨意的用了木簪做裝飾。
但是沒有再戴珠花了。
看上去，少了幾分往日的魅氣。
聽雨樓媽媽看著坐在銅鏡麵前梳妝的青墨，終究是忍不住開口。
“外麵流傳的，可是真的？”
青墨轉過身，歪斜著身子一隻手撐著下巴，盯著聽雨樓的媽媽。
嘴角掛著笑意，此刻的青墨完全與昨晚的他不同。
可是，麵色還是有些蒼白的樣子。
而且從剛剛開始，她就能隱約聽見青墨壓製性的咳嗽。
看來，是感染風寒了。
“媽媽，信麼？”
就連聲音都帶著幾分鼻息了。
好像，感染風寒的還不輕。
聽雨樓媽媽聽了這話，卻是撇了青墨一眼。
“你是什麼人，你當我真不清楚？”
青墨了然一笑，“既然媽媽清楚，何苦在意外麵說的？”
“你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青墨轉過身，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微偏著頭，“那媽媽想問什麼？”
“你跟林曦之……”
銅鏡之前之人身影明顯微頓，就算是不去看青墨的表情，聽雨樓媽媽都能感覺得出來，此刻的青墨臉上怕是瞬間表情凝固了吧。
“自然是……就這樣了。”
就這樣了。
簡短的四個字，好似就這樣結束了他與林曦之這樣的關係一樣。
好似以往的一切，都被這四個字輕而易舉的推翻了。
而且，這沒有任何波動的語氣，可見青墨心底一定是很難受的。
她信青墨。
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她第一眼見到青墨，就知道他不同常人。
但是卻也絕對不是這樣居心叵測之人。
若是當真有什麼居心叵測，大概都隻是用在了林曦之的身上。
可並不是想要害他的那種居心叵測，最多就是想要怎麼拿下林曦之罷了。
“你就不想去澄清？”
青墨拿著眉筆，一點一點的描摹著自己的眉型。
比女子還要嫵媚一些，可卻又沒有任何不妥。
有時候男人魅起來，怕是連女人都自愧不如的。
“澄清什麼？”
“澄清我不是山匪？還是澄清我心悅的隻是林曦之一人？或者我沒有玷汙林雨？”
這話，依舊沒有任何波動。
聽雨樓媽媽卻是並沒有回答一句。
“媽媽覺得會有人信麼？僅憑我的一麵之詞？”
青墨的話語間帶著幾分輕蔑似的自嘲。
就好像這話，是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總有人會信的。”
青墨的眼底，像是藏著幾分隱晦的光芒一般。
開口的話語淡淡的，就好像是認命了一般。
“可該信的人，是不會信的。”
這話讓聽雨樓媽媽覺得有幾分心酸。
“該信的人？”
“林曦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