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他喜歡陽恩，這是事實，他不會騙林昭。
這話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利劍一樣，一點兒一點兒的刺傷林昭。
看著林昭的臉色一點兒一點兒的，從希望變成失望。佘熙的心也像是針紮似的。
抬手輕咳，“陽恩……是我弟弟。”
……
林昭一下抬起頭看著佘熙，才發現佘熙的眸光是無奈的溫柔。
“現在他也是狼桓的伴侶。”
“他比較野，很少與我在一起，所以整個原山部落的獸人，都不知道。”
佘熙走到林昭的麵前，嘴角難得的掛起了一絲笑意，站立在林昭的麵前，傾身下腰，靠近林昭開口，“小家夥，你是不是以為……我說的喜歡，是想要他當我伴侶的喜歡？”
林昭原本有些慌亂的神色，卻因為佘熙這句話，瞪大了雙眸，直直的看著佘熙。
小家夥？
剛剛的語氣神情，林昭在熟悉不過了。
恍然間，站在林昭麵前的，不是獸世時那個冷漠淡然的佘熙，而是那個為了他，一命換一命。甚至不惜抹掉所有關於他記憶，隻為了不讓他愧疚，隻為了他幸福快樂度過餘生時的佘熙。
“佘……佘熙……”
林昭眼眶泛淚，就連抬頭看著佘熙的身影都開始模糊了起來。
林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覺出錯了，隻是覺得眼前的佘熙，沒有那麼冰冷了。
臉上的神情似乎還是他熟悉的那個佘熙。
那個前世的佘熙。
佘熙勾手抬起林昭的下巴，眉頭緊皺。
“不是告訴你，不準再哭的嗎？”
這個樣子的佘熙，好像……又是現在的佘熙，可又不太像。
佘熙的話，非但沒讓林昭的眼淚止住，反而落得越發的厲害了。
像是斷線的珍珠一樣，接都接不住。
佘熙一下慌亂了起來，胡亂的擦拭著林昭臉上的淚水。
“哎呀，別哭了別哭了。”
“是我不好，我不該逗你的。”
“你別哭了，你知不知道你一哭，我心都快碎了？”
“小家夥，我都跟你道歉了。”
佘熙像是一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不斷的認著錯。
臉上沒有冷硬的表情，更多的卻是心疼的無奈。
甚至還帶著懊悔的無措。
他怎麼就把小家夥弄哭了？
哭的……他的心都亂了。
他怎麼記得，以前的小家夥可不會再他麵前哭。
除了……龍熠那家夥死的時候。
他啊，果然什麼都不怕，就怕小家夥哭，還有他難過的好像世界都毀滅的樣子。
所以啊，他後來……
才心甘情願的一命……換一命。
林昭聽到熟悉的語氣，看到佘熙熟悉的模樣，一顆心仿佛都跟化了似的。
沒人明白林昭現在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慶幸過後的他，更多的是難過。
難過……
當初佘熙為了他所做的一切。
甚至難過，佘熙想起來了前世的事情。
林昭哭的連身體都在顫抖，佘熙抬手捧著林昭的臉頰，眼底是他熟悉的溫柔與寵溺。
“小家夥，你要是再敢哭，信不信我現在就親你？”
頗帶著威脅的語氣，依舊……沒有阻止林昭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