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還在的時候，從來不肯讓我離開沉魂海。”
“也不肯讓我走進人類的世界，明明自己都不知道踏入人類的世界多少次了。”
此刻的離鮫像是個麵對著哥哥，撒嬌的孩童一樣，帶著幾分稚嫩的純真。
“後來他死了，他死的時候總是說，讓我不要涉足人類的世界。”
“一旦涉足人類的世界，就會充滿了危險。”
“可他到死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會是危險的。”
林昭靜靜地聽著離鮫訴說著，像是一個最衷心的聆聽者一樣。
忽的，林昭起身坐起來，看著離鮫。
似乎很了解離鮫哥哥說的那種危險。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人類的世界？”
離鮫挑眉，原本稚嫩純真的臉上，瞬間浮上戲謔之意。
“某個小東西，可是欠了我的人情，我自然得討回來了。”
這個人，能不能不要突然就這麼不正經起來。
可林昭還未說話，身體的虛弱感便又浮現出來，抬手輕咳兩聲。
“咳咳……”
皺眉的樣子，顯得很是痛苦。
恐怕好不容易恢複了幾分的身體，又得養一段時間了。
離鮫看著林昭痛苦的樣子，蹙眉。
忽的一下將林昭扯進了自己的懷裏，臉上沒有什麼神情，“小東西，你這幅身體怕是支撐不到報答我的時候。”
靠近離鮫的林昭，仿佛又聞到了那股隱約的香氣。
離鮫抬手取下頭上那根簪子，黑色的長發散落，又如那日一般，逐漸恢複了離鮫鮫人的模樣。
就連坐在床上的雙腿，都變成了魚尾。
不給林昭說話的機會，便被離鮫傾身用唇堵上了。
不過隻是一吻，林昭便覺得迷離失了理智，隻能在離鮫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下沉淪。
又是一夜纏綿，天蒙蒙亮的時候，離鮫就離開了。
隻留下睡熟的林昭，林昭背上的淤青，在歡好時。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此刻的林昭，也沒了之前的虛弱之感，臉色也恢複了紅潤。
看上去，似乎也精神了許多。
嘖……
他好像不止救他兩次了。
隻要林昭這幅身體好好調養，不一定活不過二十五歲的。
回到星月樓的離鮫，又恢複了一身的女性模樣，在房間睡了過去。
“阿昭？”
林母擔憂的聲音喚醒了林昭。
醒來的林昭已經沒有任何一絲的疼痛了，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好了許多。
似乎還比之前恢複的好。
林昭心裏無奈歎氣，恐怕是離鮫吧。
“怎麼了？”
看到氣色一下恢複的比往日還要好的樣子，林母心裏疑惑。
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你身體怎麼樣了？”
林昭搖了搖頭，“放心吧，我沒事。”
“爹雖然打的重，可畢竟還是心疼我。”
林母端著藥，歎了歎氣。
眸光卻是眼尖的撇見了，林昭胸口微微露出來的鱗片，還有脖子處的痕跡。
林母心裏閃過一個念頭，心驚的厲害。
可又怕林昭察覺什麼，漸漸地壓下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既然沒事，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說著，原本打算放下的藥，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