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其實並不老，看上去略微比離鮫年長一些。
雖然林昭並不知道，按照鮫人來算，離鮫到底有多大了。
可這個老鴇倒像是三十歲左右一樣。
能經營這麼大一座青樓，也是很厲害了。
老鴇在林昭的身上嗅了嗅。
林昭幹笑兩聲，“怎……怎麼了？”
老鴇起身，沒什麼表情的看著林昭。
“被睡過了？”
……
老鴇也沒等林昭開口，就像是已經知道答案了一樣的開口，“看來是了。”
沒有過多的停留，老鴇轉身便要下樓去。
隻是剛走了兩步，老鴇便停下了腳步，輕飄飄的開口。
“別讓他傷心，也別讓鮫人為你落淚。”
簡短的一句話，林昭卻是聽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似乎不明白，老鴇為什麼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可林昭還沒來得及問，老鴇就已經下樓去了。
林昭正要追上去問，房間卻是一下傳來一個聲音，“不進來做什麼呢？”
林昭挑眉，轉頭看了一眼已經離開的老鴇。
雖是疑惑，可也沒有深究，便直接推開門進去了。
房內的離鮫是他靈鮫的樣子。
還別說，離鮫女人的模樣，真的跟真的女人沒有什麼兩樣。
“你……能不能換個樣子？”
離鮫像是女人一樣，踩著碎步走了過來，一把勾過林昭的腰身。
隱有香氣縈繞。
“怎麼？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嬌媚主動的女人麼？”
林昭黑線的一下推開了離鮫，“我不喜歡。”
離鮫挑眉，眼角都是隱隱的笑意。
“這麼說，你不是男人？”
……
林昭微調的眼皮，彰顯著林昭想要揍人的心情。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麼！”
眼見林昭真的要生氣了，離鮫就不逗林昭了。
抬手取下了頭上的玉簪，便恢複了自己鮫人的樣子。
當然還是正常人類的雙腿模樣，隻是雙腳依舊是光著的。
“你怎麼不穿鞋？”
好像從第一天見到離鮫開始，就沒有見過這個人穿過鞋。
離鮫走過來抱著林昭，滿不在意的開口。
“人類的鞋子，對於鮫人來說，不適合。”
“像是被刀紮一樣。”
即便就是變化成人類的雙腳，光著腳也都是痛苦的。
不過，這點兒痛對於離鮫來說還能忍受。
後麵的話，離鮫雖然沒有說，可林昭似乎也已經看了出來了。
林昭皺眉，“那你還是變成你鮫人的樣子吧，反正這裏沒人。”
離鮫雖然依舊不太懂人類的感情，即便是到現在，對林昭也隻是遵循自己的本能。
可他還是看得出來，林昭是在心疼他。
“怎麼？小東西？你是沒看夠我鮫人的模樣麼？”
林昭閃動的眼眸，盡是毫不掩飾的擔憂，完全不需要懂，離鮫就能真切的看出來。
心頭一動，離鮫沒有多話，直接攬著林昭坐在床邊，雙腿便化作了魚尾的模樣。
林昭還是第一次，這樣真真切切的看到鮫人的本體。
之前每次林昭都還沒來得及這樣細看呢。
見到林昭雙眸盯著自己魚尾好奇的打量，離鮫沒有說話。
隻是微勾著嘴角看著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