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香玉別苑之內座位尚有空缺,雖然請柬都發出去了,可是很多的請柬就是表麵文章。
一些已經功成身退的大佬,早已經不問世事,在家專心頤養天年,這種小事是根本不可能牽動這群人的神經的。
比如宋航之未婚妻尹柯的爺爺尹鎖,即使兩家即將成為親家他也是決計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場合。
要想身居高位還能全身而退,知進退,明得失很重要。
之所以大崇王國前十八年完成了四位權相的權利平穩過度,這和四個丞相的大局觀是密不可分的。放棄已經到手的,遠遠比得到更為艱難。
這種舍得的政治智慧,讓四位權相在各自的任職期內,有足夠的時間將自己的政治主張發揮得玲離盡致,又不會因為權利在自己手中的時間太久形成皇權旁落的政治危機?
而一個開明的皇帝最需要的就是這種人,既能有足夠的能力讓這個國家有限平穩的運轉,又不會形成弱幹強枝局麵。
皇帝之位隻有一個,所以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他就是全天下人的共同之敵,這個和世界相對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兩個字“結黨”
本來宋尹兩家的婚事就是一件有一定風險的事情,在這種時候兩個老成精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在這種風雨欲來的時候跳出來呢?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我不想混了,快點來砍死我吧?
這兩個老家夥能想到的事情,其他老家夥肯定也都想到了,所以這次的宴會就出現了一種奇怪的局麵,所有老一代的政客全部沒有出席。
而新一代的政客,將用他們剩餘的熱情,去麵對這個不斷變化的時代。
宋航之在落座的時候並沒有選擇做到靠前的空位子上,這是一種最起碼得尊重,要想獲得他人的尊重,就要先尊重他人,哪怕這個他人是日後的敵人。這是宋航之的一貫原則。
他帶著敬畏之心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即使自己已經擁有了一些能夠保住自己小命的底牌,他也還是選擇用一種穩妥的方式去推進自己使命。
看到宋航之的這個舉動,很多官員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年輕人最容易的衝動,目空一切,很多京城的紈絝子弟仗著長輩得勢就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囂張氣派。
而宋航之卻能不驕不躁,這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是一種極為可貴的品質。
副丞相看見自己的老搭檔出手被一個小屁孩在悄無聲息中給化解了,自己當然得站出來繼續戰鬥,“聞聽貴公子今年雖然隻得十歲,可是京城內外都傳言公子文韜武略,都世所罕見,就連楊宰相的愛子楊曉號稱能七步成詩的天才都遠不及公子聰穎,不知公子能否讓我們見識一下呢?”
宋航之心裏一頓吐槽“我這十年府都沒怎麼出過,天天呆在家裏,你從哪裏得到我文韜武略過人了?不就是在眾人麵前通過踩低我來樹立楊曉在青年一代的領導地位嗎?不過也不看看本公子的來及,要知道我可是21世紀的人才啊。”
不過表麵功夫還是要作足的,宋航之看向副丞相道“多謝丞相誇獎,不過杭之怎敢在各位大臣麵前班門弄斧?還請丞相收回成命。”
宋航之回答的時候有意的將副丞相的副給忽略掉,官場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在私下場合,如果你麵對的是一個副職,人們通常都會忽略這個副字。
可是現在並不是私下場合,而且還當著正職這麼說,那就有點給人貼堵的滋味了。
所以副丞相一時給弄了個措手不及,回答是也不好,回答不是也不好,片刻之後才硬著頭皮回了一句“詩文本就是一時的靈感,要是限製了太多條條框框反而不秒,賢侄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