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嘈雜的流水帳裏慢慢地度過。
這時,丁香沉入自己的往事,她看見阿蓮的臉,自然想到了過去的楓——她的老師。因此,馬小楓就像神秘的畫麵彈出她的腦際,像一把劍刺進她的傷痛處。
作為學生的她非常地喜歡楓的博學多才,仰慕楓的溫文爾雅,她每天走在楓的前麵都悄悄地回望楓對她的感覺,望著她的那種特殊的會說話的眼神,她覺得楓全部占據了她的整個愛好,無疑操縱著她的整個心靈。
馬小楓成為她唯一的選擇。
畢業前的夏天,一個繁星如雨的夜晚。丁香即將離開學校,她畢業了,可是她的心卻沒有畢業,沒有離開學校,沒有離開她仰慕已久的楓,她的老師,她的崇拜偶像!
那一個晚上是丁香有緣沒分的晚上,也是丁香沒傷有痛的晚上。
她靜靜地坐在馬小楓的房間那張孤獨的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本並不想看隻是瀏覽的雜誌。她是在等他的到來,就像等著輕飄的希望一樣。
馬小楓特意去外麵買了一些食品。
馬小楓告訴她,為了慶祝她順利畢業走上社會,走上教師的崗位,他特意到外麵張羅著點心,還有美味的葡萄酒。
丁香把房間裏的窗簾都關掉,把茶幾上的東西都整理幹淨。她覺得自己一生可能就有這麼一次跟老師、跟著自己的偶像——馬小楓,跟她喜歡的男人對飲暢談的機會,心潮如盛開的桃花有說不出的興奮。
難道這就是緣分嗎?
丁香越想越覺得自己和馬小楓不是天生的一對,就是地上的一雙,挺般配、挺合適的。
丁香看過許多浪漫而瘋狂、衝動而火辣、理想而圓滿的愛情小說,她知道結局向來非常的浪漫,非常的圓滿。因此,她對他沒有必要隱瞞什麼,好像他們之間已經達成什麼協議一樣丁香覺得應該驕傲,應該自信。
丁香認可一個事實,馬小楓是她的機遇,是她的命運裏一顆閃爍的星星,他會用他的光芒照亮她光明的前程,就像是一朵芬芳的菊花讓馬小楓這樣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幸福無比,快樂逍遙一樣。
門響了。
丁香開了門。
馬小楓的手裏拎了一袋食品走進房間,丁香急忙過去,她想接過楓手中的袋子。
馬小楓說,不用。
丁香笑了笑,很燦爛的。
馬小楓說,把門關上。
丁香已經順手把門關上了。
馬小楓問,是否可以喝點紅酒。
她點點頭,頭上的兩根辮子直搖晃著,很輕快的感覺。
其實,馬小楓叫她做什麼她都立即答應,一點含糊也沒有。
終於擺好了。
陌生的人從窗外看到這個場景,誰都會認為他和她是恩愛的夫妻,是郎才女貌,天賜良緣的小兩口呢。
馬小楓舉起杯子說,\"祝賀你!三年的努力終於學有所成了。\"
她說,\"謝謝!這都是馬老師的功勞。\"
於是,激動而無憂慮的兩個人居然連續幹了三杯紅酒。
丁香喝酒的時候老是望著馬小楓,她想知道他對她應該發出的信息,她很大膽地望著馬小楓,如同看電影,她心裏在暗暗品味著他的高雅和浪漫。
馬小楓說,\"丁香啊,畢業出去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啊?\"
她說,\"回去再說,不過,我想去老家工作,可以照顧奶奶。\"
兩個人連續說了很多句無關緊要的話,邊喝邊聊,丁香覺得開心得很,她早就想和他這麼親密地交談了。
沒多久,馬小楓的臉有點紅了,可是他的眼神卻沒有鬆垮下來,倒是更加顯得火暴而熾烈,他望著丁香的眼神是三角的,屬於欲望不斷地看,丁香看著馬小楓,像在欣賞一幅圖畫,隻有讚揚沒有貶責。
其實,丁香更加清楚,馬小楓的眼神裏有一種特殊的光芒,那是男人的欲火快要燒了的前兆。
馬小楓看著她,許久沒有說什麼,隻是讓眼睛眯了一半,在他的腦殼裏翻滾著老子的道德經和莊子的道義精神。
沒想到,本來教語文的楓卻想著數字。
他的確比丁香大了5歲!
丁香能夠考取師範學校是不容易的。
他的判斷很實在,理由也很充分。
一個來自農村的女孩,能夠有今天的成就,更加不容易。
他沒有忘記在丁香的身上曾經有他刻意的關懷和默默地扶持,可以說是用心良苦。他堅信丁香也會銘記著他的好,起碼是他的苦勞和功勞,然而他的內心卻很矛盾:她太美了!樸實的美!不用化裝的美!線條、臉蛋、身材、手指、腰圍、臀部,還有隔著透明的衣衫顯露出來的朦朧美!簡直讓男人不知所措地產生著善意的邪念和占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