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兩個人招呼著一輛三輪車,坐上去,鍾大江說聲,\"去醫院。\"
丁香覺得鍾大江對自己還是很照顧的。
三輪車便朝著縣人民醫院的方向駛去。
那時,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
兩個人在急診室裏。
一個稍微上了年紀的女醫生在診室裏給丁香看病。
鍾大江就在病房外麵無奈地守侯著,心裏有點緊張。
\"發燒是肯定的了,別再出什麼疑難雜症,聽團裏的同事說,女人會經常檢查出什麼子宮炎,乳癌之類的怪病的。\"大江一想到這裏,心裏頓時慌亂起來,可是,他還是暗暗地巴望著別出什麼意外,那就阿彌陀佛了。
門開了。
醫生出來了。
\"怎麼樣啊?\"大江急促地問。
\"沒事的,隻是低燒,注意一點就可以了,\"那個老的女醫生湊到大江的身邊,神秘地高興地樣子,\"好事,你快要當爸爸了!\"
\"是嗎?\"鍾大江的肺差點就炸出來,這消息太讓人激動了,他想跟醫生握手,可是那手還是縮了回來,因為醫生是個女的,哈哈——激動了許久,笑著說,\"好啊!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恭喜了。\"
\"謝謝!\"鍾大江喜出望外,差點跳起來,像個孩子一般,欣喜若狂地說道,\"我要當爸爸啦!我要當爸爸啦。\"
兩個人沒有取什麼藥,隻是按照醫生的囑咐,回去好好休息,多喝熱水,降降溫吧,自然會好轉的,於是,兩個人便高高興興地回到家裏,大江還去買幾斤水果,說是補補身子。
鍾大江如同護送公主一樣對丁香照顧得很小心很細心,丁香覺得自己好幸福的,這是老公對她的關愛和體貼,這是以前所沒有的。
丁香喝完薑湯之後,心情雖然穩定了下來,可是心裏卻莫名其妙地傷感起來,覺得空蕩蕩的,沒有真正地平靜過。
\"我應該怎麼對大江說呢?\"丁香的心產生了壓力,確實很為難。
鍾大江激動起來,晚上睡覺的時候盡量讓丁香休息好,他沒有要丁香的意思,但是喜悅的心情讓他很愜意好奇地吻著自己的美麗的妻子,他激動得沒法子控製自己,他最後把丁香的睡褲拿開,故意在丁香的肚子上停靠著,不停地親吻著,似乎在愛撫著未來的生命。
丁香雖然很累,卻也沒有拒絕他的吻,隻是覺得心酸酸的,腦子空空的,像滲進了藥水,很難受很無奈。
\"老婆啊,你有了怎麼就沒告訴我啊?\"大江逗著丁香說話,假裝埋怨似地說,\"讓我高興高興不好嗎?\"
\"我原來也不知道的嘛。\"丁香說話的時候很勉強,支支吾吾的樣子。
\"哦——哈哈,不要緊,我可沒怪你的。以後你可得多注意點身體啊!保護我們的寶貝要緊啊。\"
\"嗯,我知道的。\"
\"告訴我什麼時候懷上的啊。\"
\"一個多月了。\"
\"哦?\"鍾大江摸著自己的腦袋,喃喃地說道,\"可是——我怎麼沒有印象啊?\"
\"你都天天醉醺醺的,哪會知道的。\"丁香雖然沒有反駁他,卻不知哪來的應變能力,倒怪起他來,\"難道你不相信我?\"
\"沒有的,我信你的——嗬嗬。\"大江也覺得自己老是喝酒,也沒有幾天是很清醒的,\"也是,我真的糊塗啊,對不起哦——老婆。\"
\"沒什麼的。\"
丁香嘴裏說著,心裏卻很過意不去,可她也是沒辦法的。她決不能告訴他真實而難以啟齒的過去!丁香不希望家庭破裂,不希望老公心裏留下陰影。
鍾大江摸了摸自己的頭,傻傻地笑了一下說,\"對了,我這個人太粗心了。嗬嗬——請原諒我吧!\"
丁香望著老公認真的樣子,道歉似的說,\"其實,我也想等檢查以後再告訴你的。\"
這一夜,夫妻兩個就沉睡在美麗的謊言裏,甜甜蜜蜜地度過著纏綿的奇特的時光。
星期天下午,丁香說要趕回學校,說明天市裏有領導來高竹鄉檢查工作,總之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的。
鍾大江堅持要送她,他的確擔心丁香的身體。
她說,\"不用的,還有幾個女教師也住在縣城的,大家都說好了,要約個時間一起回去的。\"
§§第二十八章 內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