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從阿蓮那裏出來,回到房間時已經是夜晚9點多鍾。
鍾大江和關宇繼續喝酒、談天論地。兩個人喝到六、七成的樣子,阿蓮的暗示,讓關宇決定跟鍾大江再喝一杯啤酒,之後,兩個男人難舍難分地各自道了別,\"酒文化\"倒說得神乎其神。
鍾大江回到了房間。關宇和阿蓮出了校門,大概是去中學那邊過夜吧。
丁香身體不舒服,加上最近為了\"六一\"節活動的事忙過了頭,因此,懷有身孕的她久不久便要嘔吐,惡心、煩悶,好幾次跑進了洗手間卻沒吐出什麼來。今晚,她想早點休息,簡單地洗蔌之後,丁香靠在床頭坐著,打開收錄機聽著優美的音樂。
鍾大江回房時丁香已經躺在了床上。
透過那薄薄的蚊帳,鍾大江依稀可以看見她穿上了一套淺色的睡衣睡褲,肚子上虛蓋著一張小被單。
鍾大江的眼睛看傻了,他望了一眼,好多天不見,丁香還是豐姿依舊,魅力猶存。
\"你自己洗澡吧。\"丁香淡淡地說,她希望酒氣衝天的鍾大江清理一下自己,因為那酒氣太重了,熏得她夠嗆了。
\"好、好的——\"有點醉意的鍾大江露出怪怪的喜悅,畢竟10多天沒有機會跟老婆睡覺、親熱了,連碰都沒碰過的。今天來到竹林小學,大家都這麼熱情,老婆也沒有數落自己,也許她已經原諒了自己吧。鍾大江總以為老婆特意叫自己洗澡,應該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她給他一個驚喜的信號,也許——也許今晚會有意外收獲吧。
夜如同一把刀慢慢地削掉丁香的煩躁,老公的酒氣像一壇酸逼近了她的周身。
在透明的蚊帳裏丁香側著身子麵朝著牆壁,一動不動的,她不是在等待著鍾大江,而是想著別的事情,包括\"六一\"節的活動等等。
鍾大江很快洗完澡,光著上身,隻穿一條褲衩,他關掉了日光燈,隻留著床頭那盞暗紅的節能燈。最後,他一溜煙鑽進蚊帳裏。他很激動,伸出右手抱著她的上身,像一條蛇滑進了她的睡衣——滑溜溜的感覺。鍾大江的眼睛直直的,對著丁香傻笑——
欲火在燃燒,丁香顯得無動於衷,她的感覺十分的平淡,激情對於她變得十分的陌生,她甚至覺得老公過於粗魯,缺乏情調,根本沒有久別重逢的衝動,沒有欲望,她覺得鍾大江的手冰冷很多,粗俗而讓人厭惡——丁香輕輕地甩開鍾大江的手。
鍾大江發現自己被拒絕。他知道丁香還在生氣,也許,她還不能原諒自己——不會的。鍾大江相信丁香,她那麼善良,那麼善解人意,也許她不是在發火,也許她真的太勞累了。鍾大江把自己的手縮了回去,靜靜地躺下,他遷就了自己的感受,暗暗地責怪自己的魯莽和粗魯,對了,今晚喝了不少的酒,這氣味一定讓丁香受不了的,嘿嘿,算了——他傻傻地看著蚊帳頂,他希望丁香別對他發火,女人越是生氣越是顯得蒼老,他想,應該有一個哲學家說過這樣的話,漸漸地,他找到了自己的安慰。
\"我想——\"鍾大江說。
\"我身體不舒服,你就別煩我了。\"丁香輕聲地說,\"我好累,快點睡覺吧。\"
\"哦?哦——\"鍾大江無話可說,他知道丁香已經有了身孕,身體不舒服誰都能理解,隻要她原諒了我,那我委屈一點也沒有什麼,於是,他答應了,\"好吧,不過,你告訴我,到底哪不舒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