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這次認真地看了皇帝一眼,說道:“你現在腎水幹枯,盲目的補腎無濟於事,首先應該讓五髒調和,五行之中肺屬金、心為火、肝膽屬木、脾胃屬土、腎為水,這五行相生相克,以目前的狀態來看肯定經常發火,手足冰冷,而且經常盜汗……”
雨墨說一句,皇帝就點下頭,以前太醫院的太醫也曾指出過這點,但是每次服用了國師的龍虎丹之後就會精力旺盛,因此他逐漸的開始不信任太醫,而太醫不敢冒犯國師,當國師使用殘忍手段收拾了幾個對頭之後太醫再也不敢亂說了。今天雨墨讓國師啞口無言,皇帝立刻看出雨墨的水平要遠遠超過國師,而且雨墨所說的症狀與自己完全相符,皇帝已經心服口服了。
劉天幕見到皇帝已經開始相信雨墨了,他輕聲說道:“筆墨伺候!”
兩個內侍用矮幾托著上等的筆墨紙硯恭敬的來到雨墨麵前,雨墨以前練字的時候都是使用樹枝在泥土上寫字這種免費的方式,突然見到這種這麼高檔的東西,雨墨有些不知所措。一個內侍在矮幾上把墨研好,雨墨挽起袖子猶豫了半天也沒敢下筆,他生怕自己的字跡太難看讓人笑話。
國師見到雨墨遲遲不肯落筆,他幸災樂禍的嘲笑道:“光說不練算什麼本事?恐怕是不會寫字吧?”
雨墨“哼”了一聲,如同握住樹枝一樣攥住了狼毫筆開始艱難的書寫藥方,雨墨從來沒有練過書法,尤其是他握筆的姿勢就已經錯了,那些官員們見到雨墨握筆的姿勢的時候和國師一樣也在懷疑雨墨究竟會不會寫字,可是雨墨開始書寫的時候他們發現雨墨的字跡雖然難看,但是絕非不會寫字。
雨墨第一筆落下之後就不再緊張了,他迅速的寫完了一個藥方之後說道:“按這個藥方抓十付藥,每付藥熬三遍,早晚各服用一次,半個月之後你就應該感到小腹溫熱,盜汗的現象可以停止了,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火。”
雨墨邊說邊寫,當他說完之後已經寫下了第二個藥方,雨墨繼續說道:“龍虎丹與龍虎湯都是虎狼之藥,決不應該輕易服用,我開的這個藥方你可以經常服用,以溫補腎陽為主,你的問題是腎陰虛,服用這個藥方絕對不會有副作用。”
雨墨說完之後挑釁的看著國師說道:“你要不要看看?”
國師自認為對醫藥也有一定的見解,他就不相信小小年紀的雨墨能開出什麼絕世良方,他抱著找茬的目的接過藥方,但是看完之後他發現雨墨所寫的藥方裏麵根本沒有什麼名貴的藥材,都是很普通的貨色。國師正想找麻煩的時候雨墨說道:“藥醫不死病,藥材不在於是否珍貴,而在於怎麼搭配,最普通的藥材經過搭配之後能夠治病才能看出本事。如果想要使用名貴藥材的話,綠桂膏這種絕世藥材用來治療這方麵的病症最好,不過那樣還要醫生幹什麼?”
國師很想詢問綠桂膏是什麼東西,但是那樣一來顯得自己更加被動了,因此他含混其次的說道:“那還用說,綠桂膏這種稀世靈藥可遇而不可求,如果有這種藥材的話我就可以煉製長生不老仙丹了,這個藥方還不錯,應該吃不壞人。”
雨墨勃然大怒,自己的藥方到了國師的嘴裏怎麼就變成了吃不壞人?難道自己開的是毒藥嗎?雨墨的目光在官員的身上掃視了一遍指著一個幹瘦的老者說道:“你和那個皇上的病差不多,你先吃一段時間,看看究竟有沒有效果?”
楚夢枕攔著雨墨的肩頭說道:“多說無益,咱們該走了。”
劉天幕見到楚夢枕師徒竟然要走,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對付國師的幫手,如果他們走了國師想要報複的時候怎麼辦?而且還有誰能克製國師?他急忙阻攔道:“楚道長,貴師徒醫術高超,道法精深,正是國家的棟梁,你們不應該隱遁山野。”
楚夢枕在見到這裏沒有藥金之後就已經失去了興趣,而且雨墨在這種環境當中非墮落不可,楚夢枕堅決的搖頭說道:“貧道師傅不是富貴中人,宰相大人的好意心領了,告辭!”
劉天幕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國師已經說道:“何必急著走呢?陛下的賞賜你們還沒有領取。”
大殿之上的官員都用差異的眼神看著國師,國師又在搞什麼陰謀?楚夢枕也覺察出不對頭,國師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怎麼會這麼好心?皇帝此時說道:“楚道長,你的徒弟已經顯露了高超的醫術,由徒弟就可以看出師傅的本領,楚道長教導有方,本領肯定比令徒更加高明。如果楚道長肯顯露自己的實力,寡人必以國士待之。”
皇帝說到這裏命令道:“賞!”然後補充道:“將蘇都識匿國進貢的成弼金取來。”
楚夢枕對於什麼賞賜根本不屑一顧,可是雨墨卻生出了貪心,按照雨墨的想法來看自己給皇帝開出了藥方,那麼就應該收看病的診金,這一點雨墨完全是模仿任不二的風格,隻不過雨墨對於窮人打算免費診治,但是有錢人就絕對不能客氣了,剛才就算國師不提議賞賜的事情,雨墨自己也會主動提出來。
因此雨墨聽到皇帝那個“賞”字的時候立刻邁不動步了,楚夢枕隻有停了下來,很快一個內侍使用錦盤托著兩錠黃金走了出來,雨墨的目光立刻投到了黃金之上,雨墨還沒有見過黃金是什麼樣子,不過他知道黃金比銀子貴重。
皇帝得意的看著楚夢枕說道:“楚道長,傳說中修道人可以點石成金,這兩錠黃金由蘇都識匿國進貢而來,聽說是一個叫成弼的人使用仙丹化銅為金,成弼金在蘇都識匿國成為國寶,萬金難求,楚道長不要責備寡人慳吝。”
雨墨焦急的用手捅著楚夢枕,示意師傅快點兒把成弼金拿過來,楚夢枕正要走過去把成弼金拿過來的時候,國師袍袖一拂,那兩錠成弼金竟然從內侍的錦盤裏麵飛出向國師飛去,楚夢枕長笑一聲說道:“道友何必這樣心急?”伸手虛空一抓,那兩錠成弼金停在了空中,然後緩緩向楚夢枕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