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絕真人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楚師弟還說了什麼?”
道苑露出了傾聽的神色,大絕真人慢慢說道:“他說《太清神丹經》是在天都峰也就是神木門的別院偷來的,而且丹景道宗的有幾個弟子也在修煉神木飛劍,我估計有可能鄭士元就是其中之一,你會想到什麼?”
道苑的眼中射出寒光說道:“原來林庭秀和鄭士元勾結在一起,怪不得這個陷阱天衣無縫,他們竟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了,難道他們真的以為我好欺負嗎?”
大絕真人本以為神木飛劍沒有經過楚夢枕的煉製就可以為他脫罪了,可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而且林庭秀和鄭士元的圈套天衣無縫,根本無從反擊。道苑輕輕的說道:“其實還有一個冒險的辦法,那就是把鄭士元當場抓住從他身上搜出神木飛劍。”
大絕真人反問道:“如果鄭士元沒有把神木飛劍帶在身邊呢?那個時候我們該怎麼辦?你的掌門人位置就算坐到頭了,傻師弟,坐在這個位置之上就不能意氣用事,我會想辦法保護楚師弟師徒,而且我發現他們師徒兩個在修煉一種很神奇的道法,如果不是因為時間緊迫,我肯定要仔細詢問一番。”
然後側耳傾聽了一下說道:“伍蟾子他們來了。”然後迅速的把神木飛劍收起了七柄,剩下的兩柄就當作證據來交差,因為他早就說過了“那兩柄飛劍追丟了就唯自己是問”,而不是人追丟了唯自己是問,這裏麵有很大的學問。
楚夢枕帶著雨墨借著追兵被引走的機會迅速的向南方逃竄,最近寒霜匕首越發的得心應手,日落之前他們師徒已經來到了九烈山,九烈山的山石呈現赤紅之色,這裏一年四季熾熱無比,而且這裏有一座活火山,經常的噴發,除了修道人之外還沒有人能闖入這裏。
雨墨好奇的看著這裏的奇異景色,他還沒有見過這麼特殊的地方,但是他馬上就猜測道:“師傅,這裏是不是九烈山?”
楚夢枕含笑點點頭,沒想到雨墨竟然知道這個地方,這真有點兒出乎他的意料,可是雨墨緊接著說道:“《藥典》上說玉樹之實產自終年火熱的九烈山,我看這裏到處都是紅色的岩石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九烈山,沒想到竟然猜對了。”
煉製洗髓丹的配方當中就有玉樹之實,楚夢枕想不到自己選擇吸取丙丁火之精華的地方竟然是玉樹之實的產地,這樣自己所需要的藥材又找到一樣了,雖然玉樹之實還沒有到手,可是隻要雨墨出馬絕對沒有問題,想到這裏楚夢枕取出了那兩錠成弼金說道:“雨墨,你能感應到這兩錠金子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雨墨搖搖頭,他的先天靈覺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但是皇帝說這兩錠金子是使用丹藥點化而成,因此雨墨認為這很有可能是藥金,所以雨墨堅持要楚夢枕把成弼金奪過來,雨墨拿過一錠成弼金說道:“師傅,你說這會不會就是藥金?”
楚夢枕也在懷疑此事,但是雨墨的靈覺沒有任何的反應,而煉製洗髓丹的都是天材地寶,如果這兩錠成弼金就是藥金,那麼雨墨不可能沒有感應,楚夢枕猶豫半天說道:“成弼金不可能是藥金,但是那種可以點石成金的丹藥會不會是藥金呢?”
雨墨驚喜的說道:“對啊!我估計藥金就應該是這種丹藥,隻要找到那個叫成弼的人就好辦了。”
楚夢枕也是大喜,沒想到這麼輕易的就找到了藥金的消息,隻要有消息就好辦,蘇都識匿國雖然路途遙遠,但是還難不倒自己,隻要搜集到了足夠的藥材,自己就可以煉製洗髓丹了。
師徒二人開心的以為藥金已經唾手可得了,因此把這件事情暫時忘在了腦後,在他們看來日後有時間的時候前往蘇都識匿國如同采藥一樣就可以得到藥金了,甚至那種丹藥究竟是不是藥金都沒有仔細的反複研究。
楚夢枕和雨墨經過大半年的修煉現在隻缺乏火之精氣,隻要采集到了火之精氣,他們師徒就可以打下堅實的五行基礎,而且《大五行訣》裏麵的許多法術就可以修煉了,而楚夢枕就可以煉製那五麵靈旗和乾坤葫蘆,師徒二人遇到危險的時候起碼可以抵擋一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狼狽。
現在是春天的最後一個月,正是十二地支中的辰月,楚夢枕和雨墨一邊吸取土之精氣一邊尋找著玉樹之實,同時還要提防著神木門與丹景道宗的人追殺,自從楚夢枕聽說有人殺死了周毅嫁禍自己之後,他就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盜竊問題了,而變成了最嚴重的殺人案。修道人不在乎世俗的法律,但是殺人償命這種潛規則依然有效,甚至更加嚴重,睚眥必報這種最不應該發生在修道人身上的事情卻表現得最明顯,尤其是周毅是丹景道宗的人,丹景道宗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增強實力保住師徒的性命。
九烈山的山勢並不高,但是它向下凹陷,在九烈山最中央的位置就是那個經常冒出滾滾濃煙的火山,刺鼻的硫磺味道伴隨著濃煙飄向四周,在火山周圍寸草不生,而動物更加的看不到,火山周圍形成了一個死域。
楚夢枕帶著雨墨在九烈山的周圍轉悠了十幾天也沒有找到玉樹之實,在《藥典》當中記載玉樹生長在九烈山,玉樹的枝幹火紅色,而樹葉卻是銀白色,但是他們師徒尋找了好久根本就沒有見到這種奇異的樹。
雨墨好幾次提出玉樹應該生長在火山當中,但是火山終日“轟隆”之聲不斷,隨時都在噴發的邊緣,萬一闖進去的時候趕上火山噴發就危險了。而且就算火山不噴發它周圍的溫度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在距離火山還有一裏多遠的時候撲麵的熱浪就讓人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