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章、兄弟久別
不過過了一兩分鍾而已，男人就冷靜下來，直接走到攸霖麵前，淡淡道：“你會知道這麼多，肯定不是普通人……你別拿你暗中曾學習過作為借口，沒哪個丞相會無聊去研究這種事，有這空還不如想想皇上的想法，想想皇上會怎樣想，又會怎麼對待你自己，這才是一個丞相應該想的事！”
“那你認為我是誰？”攸霖隻是淺笑，那表情明顯就是希望男人繼續說下去。
男人也不理他，“我隻有兩種猜測：一是你之前是江湖人，不過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所迫而入朝為官；二，你根本就是江湖人！到朝裏不過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且你必須是刺客……隻是我從你這感覺不到任何相同的氣息，甚至作為一個刺客最基本的格擋你都不會。要麼，你不是刺客，卻知道刺客之法；要麼……你比我的功力更深厚！”
攸霖還是笑，卻既沒肯定，也沒否認。
“我雖然是刺客，但正麵攻擊我也學過……來打一場吧？或許我就確定你是誰了。”
“理由呢？我又為什麼要答應你？”攸霖似乎不論何時都那般悠然，絲毫沒將男人的挑戰看在眼裏。
被這樣看不起，男人即使意識都認為對方肯定是個高手，但心底還是不舒服。他自從學成出道以來，所有人對他都是尊敬的，就算是三大朝廷的皇上讓他出手時都會低聲下氣，生怕惹他不開心。現在攸霖隻是區區一個丞相，地位嚴格說來甚至還不如呼延宮闕高，又有什麼資格這樣看不起他？
似乎知道了他的心裏所想，攸霖忽然淡淡道：“既然你覺得不服，那就來吧，我讓你一隻手。”
“不需要。”男人冷冷回應，瞬間失去蹤跡，而屋內唯一一盞也忽然熄滅，周圍變得漆黑一片。
攸霖削薄的唇邊泛起一抹淡然的淺笑，也不起來，依舊悠然地坐在那，似乎一點也不懼怕黑暗中的襲擊。不知過了多久，亦或是隻有幾秒，攸霖忽然抬起手來，又忽然攥住，就著坐的姿勢直接向後騰空翻了個跟鬥，腳落地時，與此同時還有一聲悶哼忽然響了起來。
“滴——”似是水落在地上。
不知寂靜了多久，攸霖忽然笑了起來：“你正麵還是不行……沒事了吧？”
“……沒事。”不過片刻，男人的聲音便從黑暗的角落傳了過來，似乎帶點喘息，聽起來有點悶。
攸霖站了起來，月光灑進來，照清了攸霖的右手：緊緊攥著一把匕首的柄，而刀尖上染著些許的鮮血，一滴滴地落下，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男人從黑暗角落裏緩緩走了出來，此時的他已經沒了剛開始的傲然，左手捂著胳膊，衣衫淩亂，麵容略顯憔悴。看來這幾秒發生的事，對他的打擊很大。
攸霖也不急，隻是又坐了回去，將手中的匕首扔到浴桶裏，等著男人自己回過神來。
正如攸霖所料，男人很快從打擊中回過神來，隨手拿了個板凳坐到他麵前，淡淡道：“我輸了。”
“那你知道我是誰了沒？”
“武功被壓製，但你還是能夠完勝我……隻有一個人能辦到！”男人說到這，忽然死死盯著攸霖，一字一句地說道：“他就是，全江湖唯一一位真正達到武學巔峰的高手——奪……”剩下的幾個字被吞回了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