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血若染盡青衫【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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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若被血染,白衣可敢任淚濺?

——是知己,何必那麼生分。

把金樽,幾曾疏狂,

高山流水徒餘音,覓不見約。

劍禦江湖,誰人隨君、滄海桑田亂。

血濺四落。

蹙眉,凝望著黑夜,聲音依舊清冷:

“快走。”

“一起。”

固執得倔強。

我曾問,若你白衣染血,待如何?

你亦要青衫惹淚。

若是,我不願呢?

那便白衣惹淚,徒你青衫染血。

抬眼望,獨那星眸閃爍。

好。

護你青衫不染血。

白衣不可惹淚。

one終染血,徒淚白衣

便是這繁華天下。

「花開了花落了花無情飛

為誰笑那天雨落竹上

花落多少枝才枯萎

風花雪月誰的醉

三生石流落

花終滅盛世幻長安柳折

執傘遇君琵琶亦斷」

淡淡憂傷的曲,雖隔雨幕,依然有人抹淚。

「花若亦無情,何為有情?」

唇邊勾起嘲諷的笑。

白衣纖塵不染,似非人間所有。

燦然眸裏,是黯然冰冷的笑。

「花無情,亦有情。人世有情,亦無情。何必究個分明?徒添煩擾,罷了。」

一身飄逸青衫的男子,倚在窗口,淡淡道。

「該是何以情,何以冷?」

「似棋。可敢隨我下?」

從未有過的篤定。

淡漠地看向他,白衣冷冷笑。

「請。」

棋落盤,不禁讓人想,可是早已備好。

「花落花開,以佛來說,自有其律。怎能歎,春秋皆愁?」

「若是,春花不開,又待如何?」

手微微一頓。

「春若來,花自開。」

再無言。

終棋落,青衫男子笑若春風。

「你贏了。」

「何謂輸贏?」

此語出,盡是微微笑。

「冷君言。」

「慕卿。」

「慕兄,可是已解心之結?」

似是能看透白衣的心。

「未。」

如何能因一言兩語便失卻此結?那就無須再應她之請罷。

「三日後,此地再會。」

言罷,青衫男子便如未曾來過般,消匿得無影。

輕輕地歎聲,白衣亦是不知,究竟是歎何。

「那便是慕卿。」

似是熟聞亦同陌生的言,僅讓得白衣挑眉。

再無他舉。

來了麼?不愧是暗。

即便是圍了,白衣人舊安然坐,淡笑。

「來便來罷,君之言確不屬誑語。」

「慕卿!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逃!」

「若是……不曾想過呢?」

淡淡凝視棋盤,唯在棒落於盤上方才掣住,依然是淡淡的音。

「砸了這樓,我不會說。但若敢毀了棋,便由我送你們好了。」

不曾冷漠,卻讓人心生寒意。

「怎麼,不打麼?」

未曾慌,抑或是,忘了何為慌。

「看來他不怕啊……」

心發杵,如何能夠繼續打下去?撂了狠話,便灰溜溜離開。

泛起不曾熟識的冷冽笑意。

「三……日後。」

翩然白衣來至時,那襲隱逸飄灑的青衫早已候於盤邊。

「慕兄可遲了。」

手執棋落,男子悠然笑罷。

「賠禮,冷兄久等。」

該是不拘所謂禮數的。僅是朋友相見玩笑而已。

落座,視向棋盤。

「慕兄,在下嚐與己下,卻總是陷入僵局。敢問慕兄……」

是計謀罷了。

單憑青衫三日前的刻意相讓,他便已知,不如他。

此局可謂殺機四伏,亦似心之結界,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為果。

雖執棋,卻遲遲不落。

何以為出路?

若本心而是。

眸色瞬間清明。

擺手,棋回盒。

他起身,悠然拜笑。

「謝冷兄。雖是仍有些許未解,卻已無礙。」

「莫名其妙。」

唯有朋友,才會亦敢如此說。

微微笑,不再明言。

了解便好。

「冷兄下步去往何地?」

再度安坐,白衣道。

並非莫名之言。僅是窺見他腰間之劍,便清楚了浪子之身。

「不知。四海流浪。」

「走步便算步。」

確是這般。

從來都是流浪,縱使曾有人以死相脅隻為他留。

不曾應。

「冷兄無家?」

「無。」

豈會無,僅是不願認罷了。

白衣不曾戳穿,亦是笑道,

「不若……」

「他就是冷君言!」

能稱得上手的皆被牽來,比慕卿更多的人。

「還是慢,這都第四天了才找到。」

即便是身陷重圍,男子依然輕笑。

「誰先來?」

人盡皆知冷君言非庸手,傳言其武功甚至可能在行雲劍劍主卿之上。卿也不過是代名罷了。

鼓足勇氣的人狠狠持刀砍來,青衫僅是伸手,便捏了手腕,斷。

「還有麼?沒有我就自己殺了。」

是太過自傲?總之,劍劃破衣衫,濺血。

下一秒,慕卿出手。

「可礙事?」

原來隱藏罷了。難怪武藝處於己身上的男子會被傷。

亦,染了青衫。

「無礙。你便是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