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在這裏躺著怎麼會不冷,拖進房裏再說吧,真重……
我把他拖到地毯上,衣服都被血浸濕了,我撿起旁邊的一把刀,把他的衣服裁了下來,褲腿也切了下來,他現在躺在地上儼然一個穿著四角褲的裸男。我把我的羽絨被給他蓋上,他們那薄如單的綢緞被怎能取暖呢!
一樓有廚房,我找了些吃的,先填了一下肚子,灶上還有火,我努力添柴希望它不要熄滅,否則我要鑽木取火了。
一定要讓他醒過來呀,不然我一個人在大漠,分不清東南西北,別說回去了,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問題。那幾天,我就一直守在他身邊。
他已經漸漸有了知覺,傷口在頭上,不過似乎不太深,過個幾天應該沒有大礙。
“……水……”,他從唇間擠出一個字,我馬上像聽了聖旨一樣,把水送到他嘴邊。
“……我餓了……”
“馬上就來”我飛奔至廚房取粥。
“……有點疼……”我馬上幫他檢查傷口,並給他塗上他指示我找到藥膏。
“應該吃點肉了。”
“是,我看看廚房的壞了沒。”
“我想看書。”
“等著,我去拿。”
“會唱歌嗎?我想聽。”
“不會!”
“那你隨便表演點什麼吧!”
“你想怎麼樣?”我終於在四天之後爆發了,從那天半夜他突然神誌清醒,我就沒有過好日子,他把我像奴隸一樣使喚來使喚去,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既然已經醒了,就告訴我這是哪裏,你是誰,現在是什麼時候,怎樣能離開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你為什麼受傷,那女人的房間是誰的,那女人呢,其他人呢,你什麼時候能痊愈下床?”
他楞呆呆的望著我,很久沒有表情,突然他一手撫頭
“好多問題……頭好疼,好疼……”然後搖搖欲墜,仿佛馬上就要倒下去。
我衝過去扶住他
“別倒,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別想了,慢慢來啊,我不逼你,別倒啊!”
我無奈,隻能呈哀求狀,希望他別在失去意識。荒郊大漠的,我一個人是很害怕的,雖然他不能下床,好歹能壯膽。
這天晚上,我正“伺候”他吃晚飯,外麵傳來一聲長嘯,是一隻金隼,我飛奔到窗前,看到那大鳥盤旋在樓閣之上,仿佛回到家一樣。很久沒有看到生物了,我也是希望那家夥能落下來陪我呆個幾天。
“嗶————”一聲口哨自我身後揚起,隻見那金隼一個俯衝朝窗子飛來
“啊!”我嚇得蹲下躲在窗下,一陣羽翼的拍打聲之後,安靜了下來。當我在定睛看時,那隻金隼已經停在他抬起的右臂上。
“這是你的鳥?”
“應該是吧!”
“是就是,什麼叫應該是?”我很不爽。
“我不記得了,但感覺很熟悉。”他似乎很誠懇
跟我玩失憶?想的美,老娘不陪。我起身離開。
“喂,我還沒吃完飯。”
“手不是能動嗎?自己吃!”明明能動了還叫我喂,八成是哪家王公子弟打小給人寵壞了,我最瞧不起這樣的人,看起來成熟粗獷,其實什麼都不會。
我回到那個女人的房間,這些天我一直住這裏。好累,我一頭紮到床上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