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已經捆得夠結實了,為何還要這般?”師爺樣的人問剛剛步出的老丞相。
“這樣才能不必過審,這女人很有手段的,讓她安靜比什麼都來的安全,讓她按了手印,拉下去吧。”丞相長滿褶皺的臉扯出了難看的弧度,障礙,全部要消失。
士兵將想想送往羈押著臣犯的地方,想想被丟進了李誠對麵的牢房。李誠見到送進來的是一個女子,驚訝不已:
“獄官!男監怎麼可以羈押女犯?”
獄官一臉揶揄:“還不是李大人你有身份?”
“此話怎講?”李誠一臉震怒,這是什麼話。
獄官笑著離開了,李誠疑惑的望過去,躺在稻草上的是一個瘦小的身影,看不到臉……這群禽獸,區區一個女子竟捆得像粽子一樣……難不成是瘋病患者?
突然,隔壁傳來了冷笑:
“哈哈哈哈,這麼快,還不到半天的時間,你就隨我而來了。”陳昀披頭散發的倚著鐵欄杆,陰冷的笑聲讓景色駭人的地牢顯得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陳大人,你認識她?”李誠試過與陳昀攀談,不過陳昀進來時隻是哀號發瘋,許久才安靜下來,絲毫不理會李誠的關切,希望這次不會碰釘子。
“李大人,你也認識,若不是她,你哪有今天!”陳昀怪異的笑著:“若不是她,蕭然怎麼會有今天……蕭然……”
李誠無法理解他的話,隻是疑惑的望著陳昀:“陳大人……你究竟是為何入獄!”
“為何……”陳昀抬起頭抵著身後的石牆,用力的搖著頭,讓後腦碾壓著凹凸不平的牆麵,自殘一般的哀戚:
“刺殺皇後……刺殺皇後……我……刺殺了皇後!”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哭訴著。李誠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往昔的清逸沉穩已經消失殆盡,眼前的隻是一頭負了罪的野獸,他刺殺了皇後?皇後又是誰?
“蕭然……為何你一心想要進宮……你忘記了對我的感情了……你忘記了我……”陳昀狠狠的咬著嘴唇,殷紅的血順著他的下巴緩緩流下。
“所以,你刺殺了她?”李誠有點驚懼,這是什麼樣的感情,把這個男人折磨成這副樣子。
“不是——我不要殺她,蕭然的幸福我全都給——是那個女人,是她占據了陛下,陛下是蕭然的,是蕭然一個人的——她讓蕭然哭,所以,我一定要殺了她————我要殺的是她!”陳昀瘋狂的躍起,抓著欄杆吼著。
“她是禍水,從入宮的那天起就是,雅香苑裏的人命案,虞太守家族的滅亡,蕭然的死,還有你李誠的落魄,不都是她引起的嗎?是她啊!你恨她吧?你恨她吧?!”陳昀的眼睛充滿了血絲。
李誠終於聽懂了,她,是她!為什麼是她?他一躍而起,同樣扶著欄杆呼喚著:
“想想——是你嗎?你怎麼了,醒醒啊!來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票獄卒跑了進來,看著兩個發狂的男人,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看看,當朝最年少有為的兩個官吏,如今都成了這副野獸模樣,都是因為女人啊……”一個人歎著,並走上前嗬斥李誠:
“你想出去?開什麼玩笑,李大人,你一直安安靜靜的,我們也很照顧你,你不要胡鬧了。”
“林大哥,求求你,讓我過去,讓我去那邊。”李誠舉手指著對麵的牢間:“她怎麼了?能不能告訴我,她為什麼被抓?”
“她啊?這位是貴妃娘娘,聽說她私通朝臣,你認識她?你不能過去啊,小的可沒有這個膽量。您還是老實的呆著吧!”獄卒轉身離去。
李誠惶惑的重複著剛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