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於陣敏感的身體豎起寒毛,整個人觸電似的彈開。
扭頭一看,竟是那個被自己壓倒的龍袍小子,才沒見大半天,居然又跑來他這裏,還擺出這麼囂張的模樣,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好像這身體的主人是他的一樣。
天啊!好不容易才得到重生的身體,不會這麼快就要失身吧。
於陣雖然年輕,但他畢竟是在外國生活的現代人,外國性生活開放,男男之風更是猖狂,他也不是不知道。
可身為一名警官他怎麼能在這個混蛋手中失身呢?太不可理喻了。
柳於陣邊掙紮邊往後退,隻是他從剛才就發現了,身體的力量並不如他印象中的十分之一,因而一下自被燕王擒在懷裏。
燕王瞪著他,他也瞪回來,四目交彙之間仿佛是閃電互撞。
看來今天柳丞相是跟他杠上了啊。
燕王勾起嘴角:“我在幹嘛?你確定你沒有失憶嗎?你要是失憶了,本王會讓人放火燒死你,以泄拐帶長公主之恨。柳於陣,你千萬不要在本王麵前裝瘋賣傻,會吃痛的。”
燕王用手捏住於陣的臉頰,驀然靠近他的臉,吻上了他有著優美弧線的薄唇。
初吻,初吻被一個男人給……
於陣滿臉通紅,眼看著這個充滿邪氣的男人正帶著一種戲謔的笑容再次貼上來,他寧願死也不要被一個男人給玷汙,這實在太丟臉了。
然而就在這個緊急關頭,他突然感覺神經繃緊,頭痛欲裂,呼吸阻塞,身體軟綿綿的半點力道也使不出來。被卸去了力道不說,兩手還被反壓舉過了頭頂。
“疼”,這個感覺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他不知道柳丞相生前是怎麼死的,但顯然這個“死亡”給身體帶來了不可承受的負擔,而麵前的人並沒有因此就放過他的意思。
“你這混蛋。不要臉。”他勉強地擠出這麼一句話來,希望燕王臉皮薄一點,會就此放開他。
燕王修長而有力的手指突然鎖住了於陣的喉嚨:“你敢辱罵本王?”燕王蹙眉,眼神變得凶狠可怕,寒意直襲於陣:“柳於陣,看來本王今天要重新教教你,你現在到底是什麼處境。”
於陣窒息的痛苦直竄大腦,思維一片空白,仿佛所有血液都被堵塞了,隨時都會爆裂。難道他要被活活掐死了?
“求我。像你平時那樣。”燕王淩厲道。
不要!死都不要求人!這是他作為軍人的準則!
就在他幾乎失去知覺時,燕王忽然鬆開了手,淩然盯著他的臉看,戲謔的神色也逐漸收斂起來。
柳國丞相生相俊俏,妹妹早就對他情愫暗傳,芳心已許。
往常的柳丞相,隻要自己一坐在他身邊,他總會跪伏在床上求他饒命,長得雖然好看,卻是這麼沒用的繡花枕頭,在被欺負的時候總會露出搖尾乞憐的醜態。
欺淩附屬國的臣子並沒有什麼優越感,但是這種人竟然能拐走他唯一的妹妹。
他平生最恨別人的背叛,臣子不能,親妹妹也不能。你敢忤逆我從我手中逃走,我就讓你喜歡的男人成為我胯下的囚徒。
很美嗎?這張臉蛋他看了無數次,恨不得立即捏碎這麵孔。可為何今日看去,卻像繡花枕頭有了靈氣一般,那雙熟悉的眸中,閃爍出他從沒見過的晶瑩透澈,竟讓他莫名心悸。
這到底怎麼回事?
見燕王發愣,柳於陣拽著燕王衣領,用盡他最後的力量,猛然一擊。
“啪”。巴掌聲清脆響亮地在燕王臉上響起,便隨著鐵鏈的碰撞聲,霎那驚呆了從未被掌摑過的燕王。“我,告訴你,別對我亂來,我……”
眼前一片恍惚,他終於昏厥過去,跟前發生的一切都仿佛與他無關。
燕王詫異地盯著柳於陣,什麼時候柳丞相竟然敢反抗了?他忘了自己背負著柳國的命運?那副柔弱的身子骨,竟然敢打他?!
換做平時,別說動手打他,就連反抗也會遭致他更**的虐待,隻是眼前昏死過去的男人,今兒個像變了個人似的。
美貌的輪廓沒變,留下的傷痕沒變。
捏著他刀工雕琢般精美的下巴,他還是頭一回如此仔細地審視他,竟有種看精致飾品的感覺,這人兒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