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隻有懵懂少女會對這種瑪麗蘇似的獲救情節感激涕零,沒想到自己的雙手不知何時竟沒有抱在頭上,而是死死地環在那人脖子上!柳丞相?這是你回光返照的生理反應嗎?這特麼絕對不是我柳大警官的行為啊喂!
然而,他卻沒有鬆手的打算,也許是自由落體的驚悚讓他本就遊離的靈魂有些鬆動,竟然就呆愣在那裏,直勾勾地盯著麵前本不該回來的人。
古樹下,樹葉翩飛,綠蔭翠柳黃雀啼鳴,如此怡人的浪漫美景,美人在懷,本開著玩笑的燕滕華不禁咽了咽口水,心口跳動砰然加快。“於陣,你是來勾引本王的嗎?”
柳於陣沒有反應,應該說他意識到燕王在說什麼了,想吐槽句“勾引你妹”,卻發現開不了口。
“你再不鬆手,本王可會把你抱到床上去。”燕滕華別開頭不看他,懷中的人兒如此迷人,就連發呆也是這般清靈俊秀,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可他現在回來是有要事要做,不能馬上撲倒他真是遺憾。
柳於陣一聽到“床”,死也要讓身體動起來,他可不要再接受那種酷刑。
好不容易把手鬆開,柳於陣“咕咚”一聲就跌坐在地。好家夥!死燕王居然鬆手了!
他大叫著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一邊大罵道:“沒良心!你要救我為什麼還要鬆手!”
“嗬嗬,你不是要尋死嗎?讓你知道什麼叫疼。”燕王笑罷,擺出十分嚴厲的模樣,像是柳丞相尋死這回事總讓他生氣得很。
“放屁!我什麼時候要尋死了,不過是熱暈了而已。哦對了,月蘭!我要吃冰!”柳於陣見自己沒受傷,又高興地指揮著月蘭去拿冰。
“粗俗……”燕王冷峻地瞪著他道。
“欸?你不是不回來嗎?枉我還那麼安心地睡覺,你騙我?!”於陣頗不高興地插著腰,一本正經地怒道。
“哦?本王在的時候,你就不能安心睡覺了?”燕王玩味了片刻,見月蘭就要去取冰,臉色微變,邊拉起柳於陣邊道:“月蘭,你去給柳丞相收拾一下,我們即刻出宮。”
“我們要出宮?!”柳於陣兩眼放光,這意味著他終於可以不用再被困在這裏了,這種雖然錦衣玉食但也十分無聊的生活他可受夠了。“可是?為什麼?柳陵已經走了嗎?”
燕王大手一摟,扶著柳於陣的姿勢換做完全將他摟進懷裏,同時那隻大手蘊足了內力,這一摟,仿佛有這巨大的吸力鉗住他。表麵上看好像柳於陣甘願被他摟著,實際上卻是這股吸力讓他動彈不得,但這並不疼,他沒有弄傷他。
“柳太子的去向你應比本王更清楚不是嗎。”
嗬嗬,他清楚個毛線,他又不是柳丞相,才不會跟那個男人心靈相通的。
隻見過這宮裏人人往來匆匆,低頭默默無語,好似宮裏每個人都欠了別人幾十萬一樣,他不喜歡這種氣氛,他更樂意那些個大臣跑過來騷擾他,然後讓他狠狠揍一頓,鍛煉鍛煉筋骨。不過他似乎總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不過是燕王的階下囚。
要出宮了,卻什麼也不帶,燕王摟著他直到把他塞進一輛僅容得下兩人同乘的馬車,肖子配已來到車外待命。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於陣好奇地問。
燕王吩咐起行,聽他提問,便冷冷地扔下兩個字:“柳國。”
整個行伍大約五十來人,如此輕裝簡行,難道就不怕出事?他可是王啊。
別說在古代,就連現代高官出門都有持槍保鏢貼身跟隨,要員要去別的國家更是保護重重,從這裏望出去,能看見有點實力的人也就隻有騎著高頭大馬的肖子配了,他就真的這麼放心?是因為有自己這枚人質的緣故嗎?
柳於陣有點不安,心道這個王做事怎麼這麼欠缺考慮,他要是被暗殺了,自己也要連帶受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