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
是夢嗎?
恍惚地眨了眨眼睛,頭很沉,可是?這到底哪一場才是夢?
精致裁縫的金絲錦袍十分溫暖,他抬頭一看,一張帶著明星光環的麵容正側頭看他。“你醒了?走吧!要下車了。”
是夢……這才應該是夢。
他不認得帥到應該被扔上舞台受萬人追捧的明星,更不認為明星能跟他這樣的刑警特工有什麼交集。所以……是夢。
“還不肯起來是嗎?本王可沒耐性等你。”傲慢而嘲諷的語氣在他耳邊縈繞。
隻這麼一次警告的機會,那濕熱狂暴的吻再次席卷上他的唇。
柳於陣感覺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好似通過電了一樣,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等燕王的舌頭突破自己的牙齒,忙往後縮:“醒了!我已經醒了!快,我們走吧!”
麵前燕王戀戀不舍的模樣,讓柳於陣不自覺含了一下嘴,嘴裏的味道十分清甜,他經常做這種含嘴嚼舌的動作,可最近做得更多。不得不說,燕王的味道確實很討人喜歡,但,但他是男的!
柳於陣見燕王不動,心裏也十分忐忑,不知道這男人會不會不顧及任何事情突然撲上來,於是繼續縮在角落裏,無辜而防備地看著他,他要是敢動一動,自己一定把他踹出馬車。
結果燕王那廝什麼也沒有做,隻冷著臉道:“走了。”
不知道為毛,柳於陣感到有點遺憾,卻還是嘴硬:“走就走。”
出了馬車,外麵正是一片鬧市,午後夕陽變得緋紅,再過不久便要打更清場了,此時人們往來縱橫,絡繹不絕。
古代人都穿著差不多的衣裳。雖然看上去有些不料上的區別,但總體都不太好看,哪比得上他身邊這位即使換下龍袍,還是穿著一身漂亮緞子的人。
他們停車的地方正是這個鬧市熱鬧的街頭,身側是一間看上去十分古樸但又高檔的客棧,濃濃酒香已經飄進了柳於陣的鼻子。
於陣一見到新奇事物,眼睛大放攫光,要不是被燕王拎著被子配防著,他一定立即鑽到人堆裏去看那些從沒有見過的東西,湊自己老早就想湊的熱鬧。可他沒有那樣的機會,燕王總是很凶,簡直跟隊長有的比,但隊長永遠不會因為生氣就跑來親他的。
他們帶他來鬧市做什麼?難道是要逛街買禮物?
想也知道不可能的。
他們走進了這間高檔客棧,便衣侍衛分散到各個地方去了,隻有少數人跟著進入客棧。
他從中午睡到下午,按照車程馬力計算,這個地方離燕王宮已經比較遙遠了。
燕王與隨身侍衛走在前麵,他被肖子配盯著跟在後麵,在這個說近不近說遠也不太遠的距離看燕滕華的背影,他的確很高大,很健碩,他已經領教過很多次,要敵對這個男人絕不是易事,除非他放鬆警惕。
柳於陣並不真的想逃走,他隻是覺得自己的自由被妨礙了,如果不是燕王老是因囚禁他為名哪裏都不讓他去,那他自然更樂意呆在宮裏享受。
正想著,燕王忽然轉過身,眼神明亮地看著他道:“你先上房間等我,子配隨我來。”
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便有幾名力氣雄渾的便裝侍衛上來“架”著他,把他推上二樓客房。
月蘭跟在後麵不住地說道:“你們慢一點,我家丞相身子不好,你們不要推他。”
但侍衛們全當沒聽見,依舊用力推攘著,好似柳於陣真的很不合作一般。
柳於陣也不生氣,有人推著他上樓總比自己爬上去省事得多,於是優哉遊哉地被推進天字一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