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你步步為營,你看著我步步淪陷……
如果說柳於陣過去不知道聖女念叨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他現在終於有點明白了。
出於安全顧慮,燕王讓他回丞相府住。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從那曖昧的一天起,柳於陣就特別期待見到燕滕華。
他必須時刻跟隨在燕滕華的身邊,這樣更能夠保持警惕,隨時留意那些要傷害他的人,使得離任務完成又邁進了一大步。
每天枯燥的早朝過後燕王都會來丞相府,對於白天柳於陣早朝上打瞌睡、故意從樹上倒掛下來意圖勒住他的脖子、用膳時惡意噴他一身的飯粒子,燕王給與的懲罰從來就是把他按在床上一番反饋。
不論柳於陣多麼自信自己修煉過後的能力,他最終的結果還是落了個下不得床。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柳於陣忍不住側著頭,天真地看著背後正在勤做工的某人。
“喜歡”,這種情感一直出現在燕王麵容之中,可他卻從未表態。
他什麼時候才會表態呢?
燕王冷峻的臉上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本王不希望於陣去招惹那些人。莫說一個月,本王但願你永遠與他們沒有任何幹係。你就這樣單純的就好,不論怎麼胡鬧本王都能原諒你。”捧起柳於陣的臉,深深烙下一吻。
“……是嗎?”柳於陣沒有回應那個吻,反而流露出一絲失望。
直覺告訴他燕王的期待是無法兌現的,他一定要去試,一定要去查,組織下達的命令就算三生三世也好,隻要他還有意識就必須要去做。
柳陵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出現過了,這種不思議的寧靜絕不是永久的,而他跟燕王你儂我儂的事情也肯定傳到了茗歌的耳朵裏,這些人不鳴則已,就怕他們一鳴驚人。
再者還有下落不明的燕芷君,以及傳言秦王被刺殺的北方國度,還有他很可能存在第三人穿越的a2203小組……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柳於陣這個單細胞生物頭疼無比,如果有誰能夠提供確切的行動指示,他或許不會為整理邏輯而這麼糾結。
就這麼平靜地過去了一周,柳於陣算是鼓足了耐性跟著燕王一同早朝,聽著那些讓他雲裏霧裏的東西,偶爾提出些震撼全場的獨特見解。
但事實上柳於陣希望發生的事卻一件也沒有發生。
“是我理解錯了嗎?那些人並不是衝著燕王來的?或者說,他們用的根本不是槍?”柳於陣無法自控地陷入這個思考怪圈。
他認定了那是槍,是口徑5.56毫米的m16徑步槍,就算他穿越重生了,聽力還是切實存在著啊。
“啊!好煩!”
“你在想什麼呢?”身後突然傳來低沉的聲音,烏黑柔順的長發從他的肩上垂落,沉重的呼吸噴在了他的臉頰上。
柳於陣整個下午都在發呆,腦子裏跟揉了漿糊似的難受得很,一聽見燕王的聲音,立即高興地從白玉桌旁跳起來,“你又去調戲哪位貴妃了?怎麼這麼久才過來。”
“於陣這是在抱怨麼?”
有了上次的教訓,柳於陣知道這家夥蠻不講理,否認他的設問句沒有任何意義,“是,我在抱怨呢。希望你的貴妃們不要以為我跟你真有一腿,她們要是吃醋跑來我這裏鬧,我可是要出手的。”
“為了本王麼?”燕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不是!為了我自己高興!要是我占了你的貴妃,你可別不高興。”
“當然會不高興,”燕王突然斂起笑意,正色道,“本王不管她們做什麼,但於陣要是跟別人在一起,本王會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