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程還遠,繼續睡。”車外響起了男人的聲音來,那聲音很是低沉冷漠,冷得讓人感覺好像嚼了冰塊。
好熟悉的聲音,好她媽熟悉的聲音啊!!
柳於陣幾乎又要跳起來了,佩環趕忙按住他不讓他激動,可她還是忍不住大叫起來,“神風、神風!!”
“駕!”隻聽車外男人冷冷喝道,“那家夥居然敢動了我們小隊兩個人,讓他死實在太便宜他了。”
柳於陣緊緊拽著佩環的手,天知道他有多麼激動。
神風是在他眼前死去的第二名隊友,其實他剛剛見到鬼泣的時候也有很多情緒話想要說,可是礙著怕燕王誤會所以沒有說出口,現在他真的有種想淚奔的衝動。
怕他激動過了頭,佩環點了他的穴道讓他繼續沉睡。
替柳於陣傳信的途中佩環曾遇上了左靜,左靜將萬教主曾經調查過柳於陣的消息全都放給了她,目的為了讓她找人幫忙。
於是她找上了月蘭,沒想到月蘭身份並不一般,而且她身邊還跟著這個名叫風靜夜的男人,一聽說是柳於陣的事情,這個男人的情緒簡直比月蘭還要誇張,二話不說默默收拾好了東西,把兩個女孩子家的往車上一扔,快馬就奔向了柳國。
與此同時他還在馬車裏塞了許多她連見都沒見過的武器,她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男人必不一般,因為這其中,有她見過的土槍!
馬車一刻不停地朝禦靈國去了,他注定要錯過燕王的慶典。
夢中,柳於陣彎著嘴角笑著,他夢見自己成為了一國之君,而燕滕華成了他身邊唯唯諾諾的小太監,任其擺布,唯命是從。
夢中,他倦意在燕滕華的身邊,靜看雲卷雲舒,坐在無邊的沙漠上,看那大雁成群飛過藍天。
這真是一個好夢!
“丞相在笑什麼啊?”月蘭忍不住戳了戳他漂亮得像娃娃一般的臉頰。
佩環像能讀心一樣,“定是在夢裏說燕王的壞話了。”
“燕王麼?”月蘭皺起眉頭。
“可憐的丞相……聽說他今日納後呢。”
“什麼?!風少爺,停車!”
馬兒頓時止步,月蘭順勢跳下了車子,對上佩環好奇的眼神,她咬牙道,“不能讓那家夥那麼快活,如果他不知道傷害柳丞相的下場,我就讓他們知道!”
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他一直沉浸在夢裏,四處飄搖。
他不知道自己會被送往哪裏,總之有隊友在應該會很安全。
柳於陣暈乎乎的,感覺頭重腳輕,他每動一下都感覺痛不欲生。
痛覺?他的痛覺回來了?
“不要動,否則會弄痛你的。”身邊有人輕聲細語地說道,“想象自己是躺在雲上的布娃娃,放輕鬆一點好嗎?”那聲音充滿了魅力,像柳陵一樣說著好聽的話,卻仿佛擁有某種力量,驅使著自己按照他的話去做。
這裏是哪裏?
他迷茫地閉著眼睛,讓痛覺慢慢將他腐蝕,侵占身體的全部。
還是會痛比較好,這才像個正常人,才像是正活著而不是植物人一般浮生若夢。
那個人很快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輕輕摸了摸他的頭後便起身出門去了。
“佩環,來。”那人輕聲招呼,跟著佩環一同走開。
柳於陣猜測自己是來到了禦靈國,,那個鬼泣強烈聲明切勿靠近的地方。可他現在別無他法,他沒得選擇應該去哪,而且是神風帶他來的,應該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