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身上多了幾道很新的傷痕,領了禦靈希命令的桂家村村名是如何抵擋他的,他又有沒有受傷?柳於陣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燕滕華,直到燕滕華唇齒微動,怒語連珠,“就算本王不記得你,你以為你就能逃了嗎?”

“你該不是把我當柳丞相憎恨吧?”柳於陣抬頭,強顏歡笑道,“你睜大狗眼,看看我全身上下哪裏像柳丞相?”

“你的全身上下哪兒本王不曾看過?”燕滕華依舊霸氣威嚴,說話擲地有聲,不論柳於陣做出多麼厲害的偽裝,在他而言似乎都如紙糊的一般脆弱。

柳於陣瞬間臉紅,左右看看附近有沒有人偷聽。

可這裏真的再無別人了,禦靈希的萬般放心反而是無聲地提醒了他十日約定。

“看、看了又怎樣。”

“柳於陣,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快上馬!”燕滕華無視了柳於陣的防禦,直戳要處。天曉得他是如何穿過桂家村的,天知道他現在身上中了什麼毒,隻有柳於陣這種笨蛋才會在這裏不停地磨時間。

“你真的還記得我?”

“你說呢?”

柳於陣小心翼翼的探問得到了他的回答,這個回答他真的很滿意,燕滕華沒有忘記他,又是他自我放棄讓燕滕華掛念了。隻可惜,柳於陣心頭鬱結的事情不隻這一個而已,“我很想救柳陵。”

一語既出,燕滕華整個人都凶了起來,看上去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可怕,“柳於陣,你真的非逆我不可?”

逆他?柳於陣當然喜歡逆他,不過他並不是因為這樣才不跟他走的,他想救柳陵,就算是戰俘也有被救的權力,這種生為人的權力燕滕華為什麼就不能理解他呢?

柳於陣放棄解釋,繼續道,“要救柳陵,所以我得跟禦靈希在一起。小華,我不停地害你受傷,我不停地逆你氣你,你難道真的沒有想過讓我走嗎?”

“讓你走?本王何時變得那麼善良了?”燕滕華車馬揚鞭,比起無休止的對話還是行動更為直接!他快速飛馳,一把將柳於陣拽上了馬,甩鞭遠遠離開禦靈國宮闕。“要救柳陵你為何不尋找桂小柒而要找禦靈希?如果給不出本王合理的解釋,本王就讓你嚐嚐什麼叫心狠手辣!”

“放我下去!喂!混蛋!你要帶我去哪裏啊?”柳於陣扭來扭去,卻根本掙脫不了燕滕華單手束縛。他的肩膀隱隱作痛,一定是中毒更深了,怎麼辦,要是被燕滕華知道了,他會不會傷心啊?

傷心個屁!柳於陣心裏暗暗道:這家夥說不定是要拉我去打靶,怎麼懲罰還難說呢,不過無論如何,不能讓小華知道我中毒這件事。

“我解釋,我解釋還不行嗎?就近原則你懂不懂,我見到柳陵的時候已經進入禦靈國地域了,我要是還回頭去找鬼泣那就是傻逼,置傷人於不顧那是謀財害命的事,我不幹那事。”

“解釋完了?”燕滕華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在耳邊的輕喘也愈變熱烈。

柳於陣起先覺得是燕滕華快馬加鞭飛來找他累著的緣故,但久而久之他便覺得有些不正常了,燕滕華的身子就像被火烤過一般炙熱,貼在自己的背後就跟火爐似的。他怎麼了?病了嗎?

柳於陣被這灼熱的溫度驚到了,他不再掙紮,迅速轉過身去看燕滕華的臉色。

他們踏過一片有著低平的草地的樹林,寒露過後的天氣持續下降,在這長青林裏涼意頓時襲來,不禁讓柳於陣抖了抖身子。“小華……你,你……”

燕滕華單手拉住馬韁,猛地將柳於陣整個地摟進懷裏,“中毒了。”

燕滕華的臉色紅得如同柿子,脖子以下古銅色的肌膚都被潤紅的顏色給渲染個遍,燥熱的溫度隨著手中的動作持續升溫。

“於陣,本王到底為何非要追著你到處跑?嗯?不弱你來告訴本王。”燕滕華的舌尖碰觸到柳於陣的耳廓,濕潤而搔癢。

柳於陣被死死摟著,逃脫的辦法雖然很多,他卻沒有使用其中任何一種。

那一波一波仿佛觸電般的感覺從耳廓傳遍全身,他想要更多,他想被抱得更緊。“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燕滕華親吻著他的側麵,流轉的舔舐親吻教人欲罷不能,“於陣,這世上唯有你可以逆我。但,絕不要背叛我。我,喜歡你!”

他的話就好似之音傳入了柳於陣的腦海,一遍遍地回放,就像一句魔咒牢牢地困死了柳於陣的心,可正是因為著魔一般喜歡上了,得知自己會死,才會更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