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柳於陣退了一大步,又被月公子狠狠扯回來。當初那句“就當是我背叛你了”的話突然在腦海回放。

哦,這人一定是替燕滕華來報複他的,這麼說,他應該接受才對了?

想到燕滕華居然會派人跟在他的身邊,柳於陣心裏霍地暖和起來,原本冰涼無情的麵容浮起了一絲緋紅,“真的……是他派你來的?”

“嗯?啊……嗯對。”

“你騙我。”柳於陣又睜開他那雙黑得仿佛深不見底的漂亮眸子,眨了眨眼,那雙眼睛已經不再那麼刺激疼痛。

這回輪到月公子怔住了,他在柳於陣麵前揮了揮手,直到柳於陣被他扇的風激怒了,臭罵道,“揮個毛,我什麼都看不見!”他這才又鬆了口氣。

月公子似笑非笑地道,“柳於陣,既然是懲罰,你最好乖乖地配合我。第一,不要給我惹麻煩,因為我很忙。第二,既然看不到,麻煩你把眼鏡閉上。至於第三……”

柳於陣很聽話地閉上了眼鏡,其實他也覺得睜開眼鏡很多餘,本以為睜開會讓自己感到安全,可這個人在身邊的時候,好似空虛和恐懼都被一掃而空了。可正當他閉上眼鏡的同時。。

“嗯!”

柳於陣想往後縮早已為時過晚,那還滿是冰涼溫度的柔唇再一次吻上了他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吻他兩次!

什麼,這就是第三點了嗎?!

作為懲罰,於是要找個男人不停地吻他,這是神邏輯嗎?!

柳於陣頓時亂了心神,可月公子的吻既不晦澀,也不生硬,反而吻過之後,柳於陣不自覺地再次舔起了嘴角。

“天快要亮了,你趕緊回去,別想著在這段時間去禦靈國,我絕不會允許你去的。你要是敢買馬,我就誅殺燕國所有馬匹,你要是敢用南下,我就讓南部城門緊閉不開,人畜不外。”

柳於陣用手指輕觸唇上溫度,剛要問“你哪來的那麼大權力”,可身邊唯剩涼風陣陣,伸手會揮動,什麼也無法碰觸。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要不是眼鏡看不見東西,他一定會將月公子的醜樣子牢牢記在心上,竟敢威脅他柳於陣,你以為你是誰啊?

不過這段時間留在大燕他並不是不知道的,柳國的居民目前正在大燕國借住,開墾拓疆,這都需要人力物力的支持,而南方趙國往返大燕買賣的糧草自然成了他們之間必要的交流,萬一大燕國南部閉門不開,這絕壁是要餓死人的節奏啊!

混蛋,勞資跟你沒完。

柳於陣偏頭感受了一下那個殺人狂的氣息,那個人已經不在舊地,不知道又上哪兒禍害人去了。沒有辦法,離天亮還早,他又無所事事,習慣促使著他朝皇宮方向走去。

去看那家夥一眼吧?

是什麼時候在他身邊埋伏眼線的他都不知道,這要是說出去,簡直有辱獵鷹之名。

他小心翼翼地翻過宮牆,避開守衛。

他曾經跟肖子配說過如何練兵,在肖子配的訓練下這批禁衛軍異常機警,當然,這世上他所不能潛入的地方實在陶少了,怪不得他們。

他這是第幾次去“偷看”燕滕華了呢?自己都有些記不住了。

他曾經埋伏在燕滕華必經的小路上,也曾經埋伏在他們議政的屋瓦頂梁,更曾經埋伏在燕滕華的睡房。但不管是哪一次,卻從來沒有機會讓他了了心願,不過是想欺負一下那個臭屁又囂張霸道的燕滕華,怎麼就難如登天呢。

禦靈希要他永遠不能跟燕滕華在一起,好,他答應,不過是“看兩眼”,這應該不算對不起小希吧……

來到皇宮門前的時候天色早已微亮,朝陽還隻是淡淡的光輝,朝霧為大地蒙上了一層薄紗。

柳於陣快速閃入宮廷,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入燕滕華的寢宮。

那寢宮還是他離開時的模樣,在他最後一次看到燕滕華那時,還以為從今往後都可以住在這樣華麗麗的宮闕,好吃好住一生無憂。可誰讓那就是命運呢。

寢宮裏沒有一絲動靜,所有的宮女不知為何都回避退下了。

柳於陣不敢高爬,隻能遠遠躲著,一點點靠近。

寢宮金紗幽幽,紫檀香氤氳滿屋,饒是多情醉意。

裏麵難道沒有人嗎?如果燕滕華不在宮裏,他能去哪?該不會那月公子就是燕滕華吧?!

正懷疑著,踏入房門的柳於陣剛要鬆懈,突然聽見床上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