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瑰麗絢爛,音樂聲震耳欲聾,人聲鼎沸,人潮川流不息,汽車聲、叫賣聲、說笑聲都是這個城市夜晚最美麗的點綴。
可是夏雪卻無心欣賞這樣的夜色,一個人失落的在這個繁華的城市中穿梭著。
很久沒去那裏了,夏雪一個人走了進去,還是坐在以前和辛晨一起的位子上,看著旁邊空著的座位,夏雪心裏一陣酸澀。辛晨現在在哪裏?她還好嗎?她幸福嗎?
“夏小姐,好久沒見你來了。”忙碌中的酒保突然發現她。
“是啊,有段時間沒來了,你的調酒技術越來越好咯。”
“嗬嗬,那是,我可是天天在練。哦,對了,辛小姐怎麼樣了?應該出院了吧?”
“出院?”夏雪疑惑的望著酒保。
“啊?你不知道啊?”酒保張大嘴巴,一副不可思議樣。
“這段時間我不在國內,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哦,難怪向辛小姐問你的時候她隻是笑笑,都不說話&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酒保把前段時間辛晨被安子明強暴的事情從頭到尾詳詳細細的告訴了夏雪。
夏雪很不可思議,抓起包包立刻向醫院疾馳而去。
“吱~~~~~~~~~”的一陣急刹車,夏雪嚇得臉色慘白,因為車速太快,差一點撞到人,下車一看,那人居然是莫揚。毫無預計的相遇,兩個人都愣愣的看著對方,要不是後麵車子的喇叭聲,他們還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中。
“莫揚,上車,辛晨出事了。”夏雪朝著莫揚大聲說道。
聞言,莫揚打開車門,把夏雪推到副駕駛上,拿起鑰匙發動車子。他知道夏雪的開車技術不是很好,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是不會讓她開車的。
“辛晨出了什麼事?”莫揚一邊開車一邊詢問夏雪。
夏雪把剛剛酒保告訴她的對莫揚重新說了一遍。
“該死。”莫揚狠狠地捶打了一下方向盤,便不再出聲,加快油門,向醫院疾馳。
不在醫院,護士說已經退房回家了。
兩人又匆忙的趕往辛晨家。
辛晨的房間。
辛晨就像睡著了一樣靜靜地躺著,身上的傷已經好了,隻是右手上還插著皮管,辛老爺子說那是營養液,為了維持辛晨的生命。
看到眼前的一切,莫揚心如刀絞,紅了的眼眶,哽咽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夏雪早已抑製不住,淚如雨下,輕輕的跪在辛晨的床頭握住她的手,看著這個曾經和自己擠在一個被窩裏,喜歡和自己一起旅行,喜歡和自己一起去“第七秒“,喜歡把她最開心的事與她一起分享的女孩心如刀割,她想為她做點什麼,可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不停的流淚。
夏雪和莫揚就這樣靜靜地陪著沉睡中的辛晨一整夜,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天空不再黑暗。
抬起眼眸,看著對麵的莫揚,眼淚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莫揚也濕潤了眼睛,隨後靜靜的落下一顆顆眼淚。
莫揚的眼淚似乎滴在了夏雪的心中,讓她的心頭不停的顫抖。她看著他的眼睛,看得失了神,她知道這或許是她最後一次這樣看他了,她想把他刻在心裏。
透過他她的眼眸,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內心世界,真實地感受到了她內心深處對他的不舍,可他何嚐不是呢?隻是命運的捉弄是他們躲避不了也無法躲避的。
“哥,有時間就來看看辛晨吧,她真的很愛你。”
“我知道,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卻說了一個世紀,所有的痛苦與無可奈何都隻能埋藏在心底。
話都說開了,他們也都回到了各自的生活中,隻要有時間他們就會去看望辛晨。
辛晨家的院子裏有一片玫瑰花園,因為在無意間發現原來她們倆都鍾情於深紅色的玫瑰花,所以她們在空閑的時間一起種下了這片玫瑰。
每次夏雪來看辛晨的時候總喜歡站在這片玫瑰園邊,回憶著和辛晨一起栽種玫瑰花的情形。
微風吹動著這片紅玫瑰的海洋,花潮湧動、紅浪翻滾,這些嬌豔欲滴的花兒隨風搖擺著,不知訴說著怎樣的花語。每一次風的襲來,都讓她感慨萬千,不是開心、不是快樂、也不是喜悅,而是惆悵、是悲傷、是心碎。又一陣風吹來,這片傲然綻放的玫瑰隨風起舞起來,是無可奈何的歎息還是在為她的愛情悲哀?
夏雪來看辛晨的時候經常會遇見一個男人,辛爺爺說他叫成俊,是辛晨的男朋友。每次遇到都會點頭微笑,因為他們關注的人是同一個人。
夏雪把那塊叫做“曼珠”的紅色石頭悄悄地放在辛晨的左手裏,她希望這塊擁有神奇力量的石頭能讓辛晨早日醒來,希望她早日找到屬於她的幸福。
但她卻不知道,辛晨的右手裏握著一塊叫做“沙華”的血色石頭。(完)